回想起過去那些令他嫉妒的場景,他不得不承認,就算沒有遭遇雪崩離世,生前的他還能夠忍多久呢恐怕就算余姣結婚,他也會毫無羞恥地勾纏她,哪怕做破壞余姣家庭的第三者,他都不會放開手。
周青彥把手里的東西丟掉,發現是余姣的睡衣,他又撿起來疊好放在旁邊,余姣睜眼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本想要他出去,實在沒力氣,閉著眼睛裝睡。
周青彥躺在她的身邊,唇壓過來要吻她。
余姣閃開“你你別靠近我去、去刷牙。”
周青彥起身,片刻后再次回到她身邊。
云霧蒸騰的思緒回來,余姣在滿足的同時,詮釋了什么叫做翻臉不認人,她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蠶蛹,周青彥此刻是最接近活人的樣子,只除了臉色發白,她的膽子大起來,小聲地含著絲含糊的嘲諷“周青彥你會的花樣可真多,你怎么非得賴在我這里不走呢”
周青彥垂眼盯她“我沒其他地方可去。”
余姣嗆聲的話堵在喉嚨,嘟囔道“我忘記你的記憶不太好可是這樣的話,你會不會忘記很重要的人,例如你在生前的女友我跟你不太熟悉,不知道你有沒有談戀愛,要是真有女友的話,那我們這樣算什么我跟時晚寧不,是你勾,引我的。”
她用的是勾,引,不是強迫。
這是兩個有很明顯區別的詞語。
前者在隱意里承認自己的錯誤,是你先主動的,可我也承受不住誘惑;后者卻表達了心底的抗拒,是你逼迫我的,我不想那么做。
周青彥的眼底有笑意閃過,沒挑破,也沒有詢問她為何突然在意起自己生前有沒有女友,她在最開始,連他的經歷都不想聽,他又開始自得,一定是自己的口,技太好,否則姣姣怎么突然對自己轉變態度
看來想要得到女人的心,首先要滿足她的身體。
他暗暗地想,自以為掌握訣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余姣覺得周青彥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委屈,像是濕淋淋坐在門口等待主人歸家的小狗,委屈又歡欣,他的周身開始不受控制地散發黑氣。
余姣隱隱察覺周青彥在情緒激動的時候,那些黑氣就會驟然間四處發散,與此同時,面部發生變化。
還是很恐怖,但她竟然習慣。
周青彥逐漸溢出血紅的眼睛里,盛著的是令余姣有些惶恐的愛意和委屈,他說“沒有啊姣姣別誤會我,更別給我亂扣帽子,我生前沒有女友,從來都沒有過”
那股暗暗的嫉妒再次冒出來,他陰陽怪氣地在她耳邊說“我還是很干凈的,姣姣,我很干凈,我誰都沒有碰過只親過姣姣,還有小姣姣。”
余姣臉頰爆紅。
她推他的臉“你、你沒談過戀愛就沒談過,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聽,還有啊你說話能不能正經點”
她全然忘記是她提起的周青彥女友的事情,周青彥毫不在意,由著她推亂自己的頭發,頭發絲里冒出來的黑氣纏住她的手指,在她把手拿開的時候,還有些戀戀不舍的纏住指肚,余姣沒注意到黑氣的小動作,她想半小時前經歷的事情,郁悶得用被子遮住頭。
像極翻臉無情的臭男人。
當時有多急切,此刻就有多冷漠。
周青彥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往常余姣不是愛搭不理,就是嚇得瑟瑟發抖,他的情緒總是難以控制,見她露出恐懼的表情,就恨得咬牙切齒,而經歷過半小時前的那場親密的接觸,她看起來昏沉沉的,語氣也透著股令他著迷的親昵勁。
他見縫插針地說“我的生父在年輕的時候背叛我的母親,我小時候是和母親相依為命,后來她因病去世,我要上學要賺錢,沒有時間精力談戀愛姣姣,那么多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
他爬到余姣的面前,盯著她顫巍巍的睫毛“別的男人給你的,我同樣可以給你你別怕我行嗎”
余姣癟著嘴“別的男人你不是人,而且我剛分手,能別提感情嗎,是你說的,你說什么名分都不要的,怎么現在是要反悔”
“不要就不要,”周青彥的眼神晦暗,黑氣幾度暴增,終究是沒忍住,帶著戾氣的聲音威脅“你可以不答應我但是其他人同樣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