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嗡嗡響起來,被他掌心覆蓋的地方生出的涼意,瞬間流竄到身體的各處,余姣縮在他的懷里,咬咬牙沒吭聲,就聽他繼續自言自語道“該怎么保護姣姣才好,你太脆弱,還說沒事,屁股都摔紅了。”
余姣萬萬想不到答應成為他的女友,會演變成如今這副局面凡是她的事情,他都恨不得親自代勞,
這還不算什么,最讓余姣難為情的是刷牙吃飯這種小事情,好像她突然殘疾,要他親手伺候。
她的拒絕周青彥充耳不聞,甚至用黑氣纏住她,自顧自地該做什么做什么,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他日常生活雖然強勢居多,但到了床榻則是余姣主導,她要怎樣就怎樣,這種情況周青彥通常不會反駁她。
余姣被他按著揉了幾下,驀地轉頭盯著他“我什么時候可以上班”
周青彥動作微頓“你的身體沒有痊愈。”
余姣猛地爬起來,他的雙手在半空停滯,旋即若無其事地捏住她的腳腕,余姣不理他的小動作,試圖和他講道理“我早就痊愈,只是普通感冒,昨天就好了,今天可以上班周青彥,你不會想要把我一輩子關在這里吧”
“在家不好嗎”周青彥問。
余姣噎住,瞪著他。
這樣的話出現了無數遍,每次余姣想要上班,周青彥都會以她身體生病為由要她在家里休息,可是她現在在家里待的快要發霉,憑什么不要她上班
余姣喘幾口氣,先前還覺得周青彥體貼,現在只覺得他不講道理,控制欲特別強,她狠狠地拍向他捏著自己腳腕的手,啪的一聲那塊蒼白的皮肉向內凹去,很快又凸起來,連紅都沒有紅,反倒是余姣的掌心震得發疼。
“你給我個正當的理由。”
周青彥盯著她的掌心,剛要伸手,余姣飛快地把手藏在身后,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后強硬地把她的手從后面拿出來,盯著通紅的掌心,邊輕輕地揉著邊說
“姣姣我問你,在家不好嗎”
余姣搖頭“不好。”
“撒謊,”周青彥抬眼看她,“我記得你曾經和朋友說起過,要是有足夠的錢就辭職,誰也不能干涉你的生活,你想要睡多久就睡多久,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不用為了工資委曲求全,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嗎你想要玩什么我都可以陪著你,想吃的東西我可以學習做,我只想要姣姣陪在我身邊,就只有這一個要求。”
余姣竟然真的順著他的話想,只有一個要求太有誘惑力,可很快她清醒過來,連忙開口“你才是撒謊,你不讓我上班,甚至現在連吃飯都不讓我自己動手,你告訴我只有一個要求周青彥,你太過分了,我要好好考慮我們的”
話音還沒落下,周青彥捂住她的嘴。
余姣愣愣地盯著他,大氣不敢喘。
周青彥的臉色在這瞬間變得恐怖極了,眼珠蔓延出的紅血絲似乎要變成血液流出來,他狠狠閉上眼睛,把恐懼和戾氣壓下去。
“不要說這樣的話,”他的語氣還算正常,眼神卻仿佛某種強力的黏膠牢牢地粘著她,捏住她腰的手掌似乎要把它捏斷,余姣疼得皺了眉頭,周青彥渾然不覺地重復道“姣姣不要說那樣的話不要不要不要,我們現在是戀人關系,一輩子都是,你的男友只能是我,要是有人膽敢拆散我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他病態的喃喃聲響徹房間“姣姣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