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連話都愿意跟她說了嘛
溫惠也是有脾氣的,在鄭松那里連連碰壁,她短時間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她的眼尾弧度本就有些下垂,此刻委屈地垂著眼,越發流露幾分弱氣。
用完餐。鄭松還是沒說話,溫惠能夠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灼灼地看向她,她抿著唇,端著碗碟進廚房,洗漱干凈。往常這個時間,鄭松會到書房看案例,或者聽幾節課程,但今天的他怪怪的,始終坐在椅子上,像是黏在了上面。
溫惠壓下詢問的沖動,轉身回了臥室。
她離開后。前一刻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下一刻就從椅子落向地面,和地板接觸的皮膚融化成一團蠕動的肉塊,慢慢地聚攏成成人手腕粗細的觸足般的東西,循著溫惠的蹤跡,蠕動到廚房,找到盛滿刺激性氣味的垃圾桶,觸足的頂部裂開縫隙,“嘔”的一聲發出人類嘔吐的聲音,將吃進去的飯菜米粥原封不動地吐到垃圾桶。
隨后,它停頓了會兒,觸足分成兩股,把垃圾袋系起來。
溫惠沖了個澡,吹干頭發,烏黑的發傾瀉遮住大片后背,綢面睡裙勾勒出姣好的曲線,兩根細帶子在肩頭的位置系成蝴蝶結,湖綠色襯托出女人白皙的膚色。
羊脂般的兩,團在碧波里蕩,漾。
她坐在床上。床面因重量往內凹陷,像是陷在棉花堆。房門打開,鄭松還穿著工作的那套服裝,偏休閑的西裝西褲,純黑色,他慢吞吞地移到溫惠的面前,面容冷淡,溫惠卻在他越走越近的同時,后背再次攀起一股戰栗的麻意。
鄭松的面部輪廓精致,他貓似的眼睛中和面部輪廓的凌厲感,配合著仿佛形成肌肉記憶的微笑弧度,是那種見到第一面就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長相。
然而現在,他雙唇自然地合攏,平直的嘴角線條顯得有幾分漠然,配合濃黑的眼珠,仿佛冬日屋檐下一根鋒利的冰錐,溫惠涂抹身體乳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往遠離他的位置移了移。
“鄭松”
溫惠遲疑詢問“你今天晚上沒有工作處理嗎”
鄭松嗯了聲。
溫惠覺得鄭松有點奇怪,他冷淡過頭了吧心里正疑惑,見鄭松衣服都不換,就想躺床上。床單被套她剛清洗干凈,在太陽底下曬過,他身上的這套西裝在辦公室里穿,回家的路上穿,經過家門口的垃圾桶也穿著,怎么能直接躺床上
她掌心殘留身體乳,著急地抬腳,細白的腳腕挺直,腳背勾住鄭松的小腿,薄薄的褲料里藏著男人蓄滿力量的腿,肌肉流暢優美,她腳背貼著他腿部肌肉。
語氣帶著情人間的輕嗔“還沒洗澡呢別往床上躺。”
鄭松垂頭,眼睫未落,專注地盯著她的腳。
濃黑的眼珠仿佛融合了詭異的猩紅,他站在原地,沒有回應溫惠的話,時間長到溫惠的腳有些僵硬,不由自主地落向他的腳面,她的腳纖細瘦弱,像她的人那樣。
皮下的血肉流動,順著血管侵占腦部的血管,往日的記憶流向他,他緩慢地眨動兩下眼睫,面部實在稱不上流暢,得益于夜晚的燈光,在他周身鍍上層不真實的光。
屋子里彌漫溫惠的香味。
鄭松的鼻尖聳動兩下,用溫和的逐漸流暢的語言說“好,我洗澡惠惠。”
鄭松走向浴室,擰開把手,敞著門。
溫惠緩緩地眨了眨眼,有些懷疑自己看到的畫面。
他走路怎么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