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松吃掉最后一口食物,滿足地嘆息一聲,自從降臨到這里,他餓了很久,終于可以飽餐一頓了。
溫惠把公公婆婆送回家,公公年紀大了,難免有些狀況,不是很嚴重,她留在那里做了頓午飯,期間婆婆和她說起要小孩,溫惠應著,或許是她的態度有些冷淡,婆婆突然哭起來,說她不聽話,說她故意敷衍。
溫惠百口莫辯,最后只能陪著笑臉,讓婆婆訓了幾句,這件事情才能過去,只是從她家里出來后,婆婆給了她一袋子中藥材,說是喝了能懷孕。
溫惠想著,要是喝了它能懷孕那可就真成怪事了
走到巷道口的時候,她聞到一股很沖鼻的味道,她不敢多做停留,快步回到家中。還沒做好晚飯,鄭松后腳回到家中。今天的他倒是沒敲門,用的指紋鎖,“叮”的一聲,溫惠系著圍裙,從廚房里跑出來。
“你回來啦”
溫惠的腳步一頓,驚呼了一聲。
鄭松面容狼狽,一股濃郁的鐵銹味,盡管是黑色的西裝,仍舊能夠看出洇染的深污,沿著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形成一灘小小的水洼。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廚房里跑出來的溫惠,看清她眼底的驚愕后,有猩紅慢慢地覆蓋他的眼珠,褲管、西裝里那些可以無限增殖、變化、膨大的物質漸漸有往外溢出的跡象。
“惠惠。我回來了呢。”
溫惠撲到他的面前,攥著他的袖口,那些粘稠的物質觸碰到她的指腹,溫熱的觸感,燙得鄭松渾身一僵,他垂眸盯著面前的溫惠。
溫惠心疼“怎么弄成這副樣子,發生什么事情了,有沒有傷到”
鄭松挽起袖口,男人的手臂蓄滿力量,線條弧度流暢優美,手臂有些傷口,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傷。
鄭松悶葫蘆的性格,溫惠問他也不說是怎么弄的,只會讓人瞎猜。溫惠捧著他的手臂,眼里沁出淚珠“怎么傷的這么嚴重疼不疼啊”
這點傷要是落在溫惠身上,她覺得沒事。但是鄭松的話她就是覺得心疼。
她捧著鄭松的手臂,把他安頓在沙發上,趿著拖鞋噔噔噔跑回臥室,拎出保險箱,拿出碘伏和棉簽,半蹲在他的面前。
鄭松露出疑惑的表情。
溫惠小心翼翼地把他胳膊的血跡擦干凈,用棉簽沾著碘伏涂抹,湊近傷口,微微呼出兩口氣“這是怎么弄的呀,是擦到哪里了嗎”
鄭松嗯了聲“不是很嚴重的傷。”
溫惠“怎么會不嚴重,都流血了。只有這條胳膊嗎還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