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把他的傷口處理好,想到昨天的車禍,又看到鄭松的傷,心底有股很不安的情緒在蔓延,她抬起頭,想要囑咐鄭松幾句注意安全的話,就見鄭松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鄭松從來不會用這樣專注地眼神看她。溫惠心里明白,鄭松是喜歡她的,可是那樣的喜歡是建立在她是個好妻子,能夠做好家務,能夠孝順父母的前提下。
她喜歡鄭松,她不計較這些。
可是猝不及防地,被鄭松專注地不帶絲毫雜質地盯著,她沉寂的心臟猛地跳動起來。
溫惠攥緊棉簽,扔到垃圾桶,整理好醫藥箱,回頭,鄭松還是那樣看她,眼神很專注,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似的,溫惠心情雀躍起來,坐到他的旁邊,靠近鄭松,鄭松沒有拒絕。
鄭松是很溫和的性格,他工作很忙碌,溫惠在他面前,盡管內心有很多旖旎的想法,被鄭松正經到有些冷淡的眼神掃一眼,就什么都不
敢想了。
她拘謹地像個做客的小孩子,鄭松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正經人的氣息,晚上睡覺的時候,除非是鄭松主動,否則溫惠也不敢做出太過熱烈的舉動,她總覺得如果那樣的話鄭松就會看輕她,覺得她浪,蕩。
溫惠貼近她,半邊身子壓在他的臂膀上,見他沒有拒絕,他眼底露出微微的懵懂,她膽子大起來,胡亂問他“工作累不累,中午吃的什么,我熬了紅棗粥,想吃什么菜”
鄭松被沁香的味道包裹了。他知道這股味道是出自哪里的,陽臺上溫惠養著兩盆白色的花,是茉莉花,味道濃郁,溫惠的身上就是這種味道。
他的嗅覺敏感,溫惠忽然湊近,他感覺被無數朵茉莉花埋了起來,神經繃緊,他警惕地盯著溫惠,在他們的種族里,這樣近的距離可以一口咬斷對方的命脈,溫惠想做什么
看他受傷,和那團偷襲的血肉一樣,想要把他吃掉嗎
鄭松的雙手自然地搭在兩側,衣服底下那些可以瞬間將溫惠絞殺的血肉蠕動起來,慢慢地滲出褲管,沿著地面蔓延到溫惠的腳底,猩紅色的海浪涌出來,溫惠的鞋底被托舉著。
她毫無覺察,縮短和鄭松的距離,眼睛里亮著團光,星星點點的亮光像是明亮的焰火,旋即,她吻住鄭松的唇,見他沒有推開,便得寸進尺地擠,開他閉,合的唇,瓣。
溫惠在最開始和鄭松交往的時候,想要親他,他會很嚴肅地推開她,說要工作。鄭松不是害羞,只是覺得和溫惠在白天做那種事情很丟人,被人看見會說閑話。
溫惠漸漸地,就開始壓抑心底的欲望。
溫惠的胳膊攀住他的脖子,這個吻是由她掌控的,鄭松全程仰躺在沙發上,最開始的時候,她感到小腿被什么東西纏住,她沒管,以為是鄭松要推開她,后來,他漸漸地停止掙扎,像是任人宰割的魚肉,軟了脊背,靠著沙發,任由溫惠跨,到他的身上,捧著他的臉,密密地吻。
鄭松完全愣住了
他可以在瞬間要她斃命,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要她在睡夢里驚懼而亡,他和她的關系,完全在于他想不想殺死她他沒想到食物竟然膽大到咬住他的唇。
他知道,唇是很柔軟的地方,她很會挑選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