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觀察的心態,等待著食物的下一步的動作,她卻只是在他的唇部留戀,很輕很輕,像他昨天觀察過的飛鳥,用尖尖的鳥喙啄,她的唇很軟,比他的還要軟,她能吃掉他嗎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鄭松被一股很奇妙的感覺裹住。
他一面仰躺在沙發上,一面調取腦海的記憶,企圖弄清楚溫惠行為的含義。
溫惠離開的時候,鄭松眼神朦朧,略顯呆愣地盯著她,仿佛不諳世事的愣頭青,溫惠心情好極了,鄭松難得露出這副模樣,她忍不住,又在他臉上親了兩口。
“臉色好憔悴,中午沒吃好嗎你想吃什么菜呀,我來做。”
鄭松的后背離開沙發,湊到她的唇邊。
溫惠沒注意到他的舉動,自顧自地想著家里剩余的蔬菜,中午回婆婆家的時候,婆婆給了她一只處理好的風干雞,還有她包的包子,言語間仿佛怕鄭松營養跟不上、溫惠照顧不好他。
“你想吃包子吧是媽給的,媽說你最喜歡吃她包的薺菜陷的包子,還有一只風干雞,不過現在太晚了,吃多肉不好消化,我們明天吃好嗎”
鄭松沒說話,盯著她的唇。
溫惠注意到他的眼神,毫不吝嗇地給了他一個吻。
小聲嘟囔“你怎么變了呀。”這句話聲音很小,鄭松沒聽見,旋即,溫惠便重新撲到他懷里,像只振翅的小鳥,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歡快地啄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食物。
溫惠到廚房準備晚飯,鄭松氣喘吁吁地坐起來,扯了扯拴著脖子很不舒服的領帶,撕碎它,扔到角落,他眼神迷茫,不自覺地舔了舔唇,露出一抹仿佛吃到美味食物的笑容,他的身上都是茉莉花的味道,這股味道聞起來淡淡的,停留的時間卻長,綿長到他直到坐到飯桌上,還有些回不過神。
溫惠和鄭松面對面,她晚飯吃得少,用湯匙舀著粥慢吞吞喝著,鄭松嗅著餐桌上的味道,沒表現出來,和人類那樣用起餐,只偶爾看一眼溫惠。
他占據了鄭松的身體,他的意識自然也被他占據,他可以提取出鄭松的記憶,那些記憶一幕幕地在他面前鋪展,他看到了溫惠,只是記憶里的溫惠沒有眼前的她
鄭松想到沙發上的吻,唇還麻麻的。
他捕捉到一個詞語活潑。
溫惠是活潑的。
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