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訓斥自己。
又怕他用那種瞧不起的眼神盯著她。仿佛她做得事情有多么出格,有多么放,蕩。
以溫惠屬于人類的敏感度,察覺不到死神的刀刃貼著她的脖頸擦過。那些可以無限增殖,在瞬間將她斃命的猩紅血肉,險些將她絞殺。鄭松露出頭疼的表情,他環抱著妻子,感受著懷里嬌弱的妻子在顫抖,他收起溢出的猩紅血肉,學著人類的樣子嘆息一聲。
他嗅到茉莉花的味道。
將鼻尖湊到她的發頂,用力嗅聞了
一口。惠惠是他的妻子呢。他要記住這股味道。她實在是太
鄭松停頓片刻,他還不太熟悉人類社會的詞語,在腦海里捕捉片刻,才想到一個非常貼切的詞語熱情。
他的妻子好熱情啊。
溫惠感覺到鄭松的回應,雖然和她設想中的回應不同,但他收緊的懷抱像是溫暖的港灣,她被包納在男人的懷抱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心臟的跳動在她耳邊響起,她露出滿足的笑容。
更加收緊手臂。
鄭松怔愣了片刻,學著她的樣子,側起身,手臂環繞住她的身子。
“晚安呢惠惠。”
鄭松睜著眼睛,茉莉花香縈繞鼻息,他略顯貪婪地吸收鄭松腦海里有關于人類社會的信息,他的眼瞳緩慢地眨動片刻,在溫惠逐漸沉入睡眠的呼吸聲中,慢慢地喟嘆一聲。
溫惠脆弱得像是路邊的一株小花。風吹得大一些,雨嚇得大一些,或者路邊有誰踩一腳,小花就會敗落。她對自己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脅。況且,他的肚子很飽,他突然不想吃掉懷里的女人。
她是自己的妻子呢。
鄭松收緊手臂。沉浸在夜晚寂靜無聲的環境里,屬于溫惠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他感受到難得的安穩。化為血泊的黏物質在床鋪彌漫、蠕動,漸漸地包裹住溫惠。他非常小心地避開溫惠的口鼻和她脆弱的脖頸。
睡著的溫惠面容平靜,偶爾發出輕微的呢喃聲音。
鄭松專注地聽著,再一次因她是自己的妻子感到內心的震顫。這樣脆弱的妻子啊。他不由得收緊手臂,想到溫惠主動熱情的親吻,男人薄薄的面皮在月色下微微發紅。
惠惠很愛他。
他也得愛護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