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暴雨來襲。
電閃雷鳴間,有巨物落地的聲響接連傳來。
自從烏云籠罩天幕開始,各地的死亡率飆升,這天晚上再破新高。
晨光破開烏云。
溫惠睜開眼睛,窗外細雨連綿,她愣愣地盯著蒙上一層水霧的窗戶,打了個冷戰,掀開鄭松搭在她腰間的手,連著沉重的被褥一同掀開,趿著拖鞋跑到陽臺上。
臥室和陽臺相連,中間隔著一道玻璃門。昨天晚上她把衣服曬在陽臺,夏夜風涼,只關著紗窗,玻璃窗沒關。
溫惠把窗戶關閉,曬在陽臺的衣服沒有被水淋濕,但是地面卻附著一層粘膩的液體,像是雨水,又不太像是雨水,怎么可能有這么奇怪的事情
溫惠將衣服取下來,抱在懷里,鄭松赤著胸膛,由后抱住溫惠,輕聲呢喃“惠惠。”
陽光落在他的臉上,他微微瞇了瞇眼睛,繼而更緊地抱住溫惠,貪婪地汲取妻子散發的氣息。
這股氣息使他沉迷,那雙猩紅色的眸子露出草食性動物的懵懂和溫馴,曾經的兇惡尋不到蹤跡。
溫惠面色羞紅,剛想這是在陽臺呢回屋再抱,然而目光下移,瞬間驚住,瞥了眼窗外的景象前面是相鄰的高樓,對面窗戶里的情景一覽無余。鄭松睡褲不穿就敢跑來陽臺,溫惠替他羞,她推著鄭松回到臥室,關閉玻璃門,把他推倒在床上。
鄭松柔順地躺倒。
他不解地看著她。
溫惠低頭疊衣服“你也不怕被對面的人看到”
鄭松眼神懵懂,半晌,他嗯了聲“我懂了呢惠惠。”
溫惠把收進來的衣服整理好,放進衣柜,鄭松徑自把屋里的窗簾拉好,晨光被徹底隔絕在外,屋內的光線暗下來,溫惠回頭看他“怎么突然拉窗簾”
已經八點鐘了,往常這個時間溫惠早已經進廚房準備早餐,鄭松睡覺,早飯做好后,鄭松起床,吃完早餐上班。他把窗簾拉上,難道是還想繼續睡
鄭松跨過床面,來到溫惠的面前,眼里顯露的繾綣神色,不由得讓溫惠心生羞澀,他自然而然地摟抱住她的腰,將臉頰親昵地貼住她的。
“不想穿衣服。惠惠,我們繼續睡覺吧”
他說的睡覺肯定不是單純的睡覺。
溫惠仰著頭,由著鄭松黏糊糊地吻住她,在事情朝向不可言說的地步的時候,溫惠伸手,擋開鄭松落下的唇,緊接著她便被燙到了,她簡直不敢相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鄭松的體溫燙到灼人,說是焰火不為過,這真的是人的軀體能夠承受的溫度嗎
念頭剛剛升起,便被鄭松黏糊糊的聲音干擾,溫惠滿腦子都是鄭松仿若撒嬌般的聲音。
他不停地喊著她的疊字。
“惠惠,惠惠,惠惠”
溫惠的心被他喊得飄在半空,險些就不管不顧地跟著他躺在床上,那可不行時間很晚了,她如果再不起床,兩人早餐吃什么呢
溫惠拿開他的手,推著鄭松的胸膛,把他按倒在床上,鄭松目光溫柔,耐心等待她接下來的舉動,畢竟昨天晚上就是溫惠主導的,怪物用了些小心機,引導著溫惠讓她誤以為是兩人之間的新花樣,實際是怪物想要她給自己解答疑團,教學的過程使兩人都得到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