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恰好遇見合適的男人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新遇見的男人身份特殊,是一只怪物。
就像那些被撕碎的相片,過去早已經過去。積壓在她心底的,與其說是想念鄭松,不如說是面對怪物不知所措、不知未來的彷徨無助。
怪物摟抱著明顯哭到無力的妻子,壓抑內心的痛苦,他不遺余力地貶低妻子從前的那位丈夫“惠惠,你什么時候才能懂我的心呢。你能夠接受鄭松的虛情假意,難道感受不到我的愛意嗎他好吃懶做,回到家里什么都不做,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你的付出,卻還理直氣壯地漠視你的價值。他在他父母貶低你的時候裝聾作啞,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害你被他們家族的人嘲笑諷刺,惠惠,他那樣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
就算再壓抑,還是泄露了濃烈的嫉妒“你被他欺騙了”不由得帶著抱怨道“惠惠,你的眼神很不好呢。”
溫惠無言地任由怪物在耳邊喋喋不休,沉默地聽著怪物的控訴,以及怪物由鄭松殘留的意識里得到某些真實的想法。
曾經在乎的,現在竟覺得像是做了場冗長的夢。夢醒,她還有嶄新的生活在等待。
溫惠情不自禁地蹭了蹭腦后枕著的胸膛,立刻就有猩紅血肉涌來,像綿云般裹著她的后腦。
她在最初的時候僵了僵,或許是耳邊怪物的語氣過于人性化,她漸漸放掉芥蒂,尋了個舒適的位置。枕到上面閉起眼睛。
怪物越說,語氣越發激憤“惠惠,不公平你能喜歡他,為什么不能喜歡我,我覺得我哪里都不比他差呢。”
他的委屈沒能得到回應,垂眸一看,溫惠早已枕著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怪物泄氣般將溫惠放到被窩里,猩紅血肉纏住她的身體,怪物垂頭,貼近她的臉,蹭蹭她柔軟脆弱的面皮,由心底深處發出一聲嘆息
“惠惠啊。”
溫惠難得睡了沉穩的一覺,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神色萎靡陰郁的怪物,在和她目光對視的瞬間,換成溫柔平和的面色,就算他的表情轉化得再快,溫惠還是捕捉到前一刻怪物散發出來的威壓。
恐懼情緒涌來,她下意識地伸手抱住怪物的腰,蹭到他的懷里。怪物驚愣,還沒等做出反應,溫惠的額頭靠著他的胸膛,竟然再次睡過去。
涌到喉嚨的話憋進去。
怪物輕輕地回抱住溫惠,被她迷迷糊糊間做出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貓似的圓瞳漸漸地溢出被妻子依賴的驚喜。就算她是意識迷失間做出的舉動,但他還是因她的親近而歡喜。
昨天哭了很久,既哭訴逝去的丈夫,又哭訴連日來的恐懼日子,哭也是很耗力氣的事。
溫惠睡到中午才醒來,剛睜開眼睛,還沒有徹底清醒,怪物就覆過來,湊到她的耳朵邊哀求道
“我們也拍照片吧。我也想和你拍婚紗照呢惠惠。”
溫惠“嗯”
怪物將手機舉到她的面前,怕她拒絕,先說了遍這家店鋪的優點,然后道“家里不能沒有婚紗照的呢。我在附近搜索了好幾家,這家的風格惠惠肯定會喜歡的吧我們用完早餐,就過去吧惠惠。”
溫惠透過縫隙看向昨天放置木箱的位置,空空如也,不僅如此,臥房里肉眼可見曾經鄭松的痕跡,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怪物正在以不容抵擋的勢力侵占曾經屬于鄭松的空間,包括溫惠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