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帶著生命的、其間藏著血脈涌動的血肉像最優美最柔軟的手指,輕輕地撫,摸她的每一寸,每一寸
“我知道了呢惠惠。”陳朗的眼神晦暗,猩紅血肉徹底裹住溫惠,用濃烈氣息淹沒那男人和她說話時不經意殘留在她周身的味道,“惠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呢,只是工作很累的,超市里味道好臭,惠惠好堅強呢,那么臭的味道都能忍住好想和惠惠永遠待在家里,我們都不出門好不好”
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超市里是正常的味道,哪里有他說的臭味她平常的工作就是坐在收銀臺哪里等顧客結賬,超市的生意和怪物降臨前沒法相比,空余的時間她可以接收新知識和出神發呆,如果張勁沒有在旁邊監工的話。
溫惠沒有出聲的機會。
陳朗溫柔地將她纏裹起來,溫柔地親吻她的唇角,溫柔地舔舐她的口腔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旭日般明朗的男人面部呈現的是詭異的癲狂和無法控制的嫉妒。
在決定成為人的時候,感知到各種美好的情緒的同時,他學會了嫉妒、癡狂,還有貪婪。
在意識的愛的時候,他想要的是能夠以鄭松的身份永遠待在她的身邊,那怕丟掉自己的身份,永遠地藏在鄭松的皮囊之下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后來,隨著的增加,想要的渴盼生活逐漸帶上可怖的惡意和嫉妒,他想要徹底取代鄭松的位置,他想要溫惠的眼神看見的人是他而不是鄭松,想要她的心臟裝著的是怪物的他,而不是虛假的披著鄭松皮囊的他,他想要她的手指撫摸的是怪物最真實的血肉
在塵埃落地,他擁有和溫惠的家的時候,應該停止,他應該滿足,可他卻看到無盡深淵呈現眼前,那些丑陋惡心的男人總將目光落到她身上甚至于由異界降落的怪物會不會同他那樣癡迷于溫惠會不會和他搶奪他的妻子,就像他曾經對鄭松做的那樣
惠惠,惠惠。
怪物用行動討好溫惠,看到那朵幽靜的茉莉花染上緋紅,在猩紅血肉制造的海浪里翻滾,濃郁的花香飄散而來,他面上是極致的癡迷和歡欣,心底卻是不甘的渴望她的視線為什么不能永遠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惠惠,惠惠
他畏懼,緊張,生怕某一日溫惠的心到了別人的身上,哪怕有眼可見張勁和他完全沒有可比性,可他還是瘋癲似的陷進無可挽回的嫉妒情景。
“惠惠,我愛你。”
你能不能也像我這樣只愛我
“惠惠,我愛你。”
你的眼神能不能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惠惠,我愛你。”
你的心能否放在我這里永遠不收回
“惠惠,我愛你。”
只愛惠惠,最愛惠惠,永遠愛惠惠。
溫惠仰著修長脖頸,枕著猩紅血肉,濃郁的紅色映照出她白玉似的肌膚,像被血海細心照料的純白花朵,那些猙獰蠕動的血肉托舉著她,濃郁愛意躍然其上。
汗珠由她的額頭滾落,落到覆蓋床面的怪物軀體上,水洗般不自知地溢出舒服的難,耐的吟聲
男人的呼吸噴灑在耳廓,一句又一句表白燃燒了她,她手指不自覺地揪起來,揪住赤著的怪物血肉,那團被她揪住的血肉羞澀地蜷縮起來,恨不得永遠待在她的掌心。
“好吵啊。”溫惠趁著空隙吐出句低低的羞澀的話,實際心底早因他毫不遮掩的愛意充實。
“惠惠”陳朗話語委屈,動作卻溫柔。唇輕輕慢慢地吻掉她額上、鼻尖、臉側的細汗,“不要嫌棄我呢惠惠,我愛你你也最愛我只愛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