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不安生地動了動,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越界了。
是啊,他甚至并不是她的什么人,他沒有資格做這樣的事,更何況,現在的她,只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沒關系,他可以和她保持在安全的距離上,只要她活著就好了,只要能保護她別再受到傷害就好了。
可那孩子卻一刻也閑不住,醒過來之后沒多久,就開始摩拳擦掌地準備投入新一輪的戰斗了。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這樣。
說什么不想給別人添麻煩,說什么不想給他們扯后腿,說什么,自己想要派上用場之類的話。
明明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
諸伏景光真想把她就這么鎖起來,鎖在家里,鎖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就把她藏在這里,一直到組織覆滅,一直到一切都結束。
他不想再看她再被卷進那些危險的事情當中,他不想再看到她那副那副痛苦又讓人絕望的樣子了。
不行,絕對不行。
他不會讓她去接觸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偵探,不會讓她去接觸那個叫宮野志保的前組織成員,也不會讓她去接觸赤井秀一,去接觸世良真純,去接觸那個被同種藥物變小的i6特工,更不會讓她去帝丹小學讀書,不會讓她去靠近淺香,不會讓她再去見zero和毛利小五郎,他不會讓她出現在任何現場,不會讓她去任何可能被黑田管理官或組織的人注意到的地方,就在家里,就在他眼前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安下心來。
“景光”
她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脆生生的,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景光之前說,不希望我一個人去解決問題。”
“那如果我去做那些事的時候一直都讓景光跟著,景光是不是,就不會再有怨言了”
這樣不行啊。
有些野生的鳥雀在野外的時候歌喉婉轉,但時常會因為漂亮的歌聲招來天敵的襲擊。
于是就有人,為了保護會唱歌的鳥兒,而將它們抓來關進籠子里,每天給它們食物和水,將它們養在永遠不會遭遇天敵的安逸地方。
但進了籠子的雀兒不吃不喝,也不再歌唱,連羽毛的顏色也漸漸變得不再鮮亮,每天只會重復著同樣的動作,就是用那副孱弱又瘦小的身體,不顧一切地往籠子的欄桿上撞。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翻身下了床。
沒人有資格以保護之名剝奪雀兒的自由,他愛她也不行。
她說得沒錯,是時候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了。
他們兩個人一起想。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諸伏景光終于還是妥協了下來,他答應帶著我去拜訪和我一樣變小了的工藤新一和宮野志保。
關于這個事兒吧,我其實也思考了很久,就是說現在的我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去淌這趟渾水。
工藤新一已經變小了,銀彈推動的命運齒輪也已經開始徐徐轉動,雖然我沒看到過這個故事的大結局,但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在故事落幕的時候,惡人會得到懲戒,善人的陣營終究會獲得勝利。
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工藤新一會得到讓身體變回去的解藥,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個故事會圓滿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