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什么社會關系,朋友約等于沒有。工作時間門她完全不會離開他的視線,剩下的就是回家獨處的這段時間門——同樣很輕易地就被他占據了。
也不是沒有一點抗拒,但那些抗拒和掙扎都太微弱了,甚至他都不怎么需要努力,只要稍微堅持一點,她自己就會把自己說服。
她好像真的挺喜歡他的。
那種純粹的,沒什么欲望的喜歡。她喜歡看他,喜歡跟他講話,也喜歡那些不經意的觸碰——只是靠近一點,她就格外容易臉紅。
她之前沒有過男朋友嗎?簡直純情過了頭。
這副模樣讓他很想欺負她。于是他時常故意制造一些“不經意”的碰撞,站在那里等著她撞上來,然后看她紅著臉慌慌張張地道歉。
她總會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他,然后在他回過頭的時候,飛快地收回視線,之后如果他不挪開視線,就會看到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轉回頭,像是想要確認一樣地再往他這邊瞄。
如果被他抓了“現行”,那張白皙的小臉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層紅色。
很誘人的顏色,讓他有點想嘗嘗那是什么味道。
想吃掉那家伙并不難,就算她對他多少還保持著一點本能的防備,蘇格蘭也不覺得她的抵抗能生效。
會抵抗的獵物也很美味,不過……那樣或許稍微有點浪費。
相處的時間門還長,他可以慢慢來。
看著她在燈下為銷售額和預估進貨的數量薅頭發的身影時,蘇格蘭輕輕挽起唇角,這樣想。
她似乎越來越習慣他的靠近了。
試探性的擁抱也沒被拒絕,牽手的時候也只是僵了一下,接著便由他去了。
在卸下防備的時候遭遇意想不到的襲擊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呢?
他把她困在摩天輪的格子間門里,惡趣味地展露了惡劣的一面。
掠奪和占有,這才是他擅長的。
毫無經驗的小家伙明顯有點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該做點什么,只能訥訥地任他肆意妄為。
身體整個都在僵硬發抖,但又因為缺氧一點點地軟下去。
在害怕?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推開他,可那雙手壓根使不上力氣,讓那樣的動作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
于是他把力量又加大了一點。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鼻腔里漏出黏膩的哼鳴,眼角也開始溢出生理性的水漬,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她在無意識間門叫出了那個名字。
景光。
有多久沒人叫過這個名字了呢?二十年?唔……已經二十二年了呢,距離『那個時候』。
蘇格蘭有些漫不經心地想著。
諸伏景光,那時候他還在使用這個名字,七歲之前都是這樣。他像是一般的小孩子一樣長大,然后遇上了一起荒唐的謀殺,失去了所有家人之后,像是被世界遺棄的幼獸一樣的他被組織撿了回去。
然后他失去了名字,得到了一串編號,和很多和他境遇差不多的孩子們一起。
在很長一段時間門里,他要做的事情都很單調,吃飯,睡覺,還有無止境的廝殺。
在這種環境里,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奢望。
他是一路踩著尸骸和鮮血活到現在的,有敵人的,也有那些昔日和他處在相同境地的孩子們的。當時那批孩子現在十不存一,他是最出色的一個。
瀕臨死亡的情況也遇到過幾次,在這些生生死死之間門,再鮮活的人也會變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