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愿意保存僅剩的善意。
郁久霏默默抬頭看向教授他們,堅定地說“不,希望之花可能不止一朵,如果終有一天喪尸跟人類都會死于那種可怕的病毒,那我希望,把危機掐死在搖籃里。”
“這只是你的猜測,郁小姐,萬一沒有第二朵呢我們還是要去面對無法解決的喪尸異株呀。”教授明白郁久霏還想去找希望之花,可是這么做是沒有意義的。
喪尸異株每時每刻都在長大,希望之花縱然有成千上百朵,可它不開花,就什么用處都沒有。
郁久霏卻堅持自己的想法“教授,人要學會迎難而上,難道題太難你就不解了嗎我們要有研究精神,跟難題對抗到底”
教授扯動臉皮想笑幾聲,奈何實在笑不出來“呵、算了,你想去找就去找吧,找不到照樣得回來。”
“那教授我就當您答應了,喪尸異株的樹枝再給我一千根怎么樣哦對了,還有那個病毒,這回我要一萬瓶,不稀釋的,還有還有,為了避免我不認識路,我還想帶喪尸一號一塊去,當時答應他了,得帶他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郁久霏立馬笑呵呵地把自己要求說了一遍。
就郁久霏這模樣,跟蝗蟲過境沒什么區別,什么都要,還要大份的。
聽完后教授臉都皺起來了,看向管理員一號“其他東西,給就給了,但是一號”
管理員一號思索半晌,說“喪尸一號是喪尸的模板,不能離開領地的。”
“我懂,喪尸的領地多大,他的活動范圍就有多大,那只要我直接擴張了喪尸領地,他就不算離開。”郁久霏大氣地一揮手,有種揮斥方遒的霸氣。
“我的話,是這個意思”管理員一號輕聲問站在旁邊的教授。
教授閉了閉眼“她閱讀理解一向可以的,就當是這個意思吧,仔細想想,倒也可以理解。”
總之,管理員一號就這么被說服了,樹枝跟病毒需要時間,希望之花不好進入喪尸領地內,郁久霏就把花和樓十一都留在了城市最邊緣的一棟樓里,她自己進去跟教授研究到底要帶多少病毒。
去砍喪尸異株樹枝的路上,教授、管理員一號、喪尸一號跟郁久霏一輛代步車,沒有其他喪尸,互相可以說點真心話。
教授先開口問“郁小姐,現在沒有其他人了,咱們可以直白點說,你想帶喪尸一號走,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記得我跟你們都說過這個末日是有意維持的平衡,你們怎么看待這件事的呢”郁久霏沒直接回答,而是問了個一開始就很在意的問題。
植物人那邊的態度很明顯,就是不管,喪尸這邊倒是一直沒明說。
開車的管理員一號從后視鏡掃了郁久霏一眼“我們還能怎么看上面的人怎么想的,我們怎么知道照著做就行了,況且,我們是喪尸,本來就不受人待見,希望自己能過上正常點的日子有什么問題”
郁久霏認真地回答“這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自由啊,我從前的老師說,受制于人的自由不是自由,每個人出生都擁有平等的權力,既然現在有機會,為什么不試一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