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管理員一號三人都沉默了很久,就在郁久霏想著自己要不多鼓勵一下的時候,教授開了口“郁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喪尸領地里的教授跟管理員一號不一定非得是我們,人類源源不斷地制造喪尸跟植物人,喪尸方始終是最弱的,這一批不聽話,那就換一批,總會有完全聽話的喪尸出現。”
這就是教授跟管理員一號再三猶豫都沒直接答應郁久霏共同執行計劃的原因,他們并不寄希望于郁久霏真的可以改變人類、植物人與喪尸之間的局勢。
就算郁久霏真的把希望之花偷回來了,他們依舊不敢答應。
一個人,如何跟已經強大健全的龐大勢力抗衡呢
郁久霏第一次從這個角度思考喪尸擔憂的問題,隨后注意到,教授跟管理員一號現在愿意跟她說這些,是因為樓十一不在,他們認定了樓十一是人類基地里的科技,覺得他不可信。
作為圣母病且臨死都不放棄被困人類跟喪尸的郁久霏,顯然比來路不明的人工智能可信得多。
“我理解你們擔憂的事情了,不過我提出的計劃還是可以執行的,而且我只希望帶上喪尸一號,之所以帶上他,是因為我認為,人類、喪尸以及植物人都有這樣一個一號,他跟著我離開的話,說不定其他的一號會出現,這樣有利于我通過他們應對的方式找到新的希望之花。”郁久霏將自己計劃的一半說了出來。
其實郁久霏不擅長說謊,但很多時候,不會說謊不代表要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她說的內容都是真的,只是沒說想驗證喪尸一號具體身份的目的而已。
管理員一號還是不太贊成“你把一號帶走了,回頭有人來查我們怎么交代”
“就說我把他偷走了呀,我希望之花都偷出來了,再偷個人有什么難的”郁久霏兩手一攤,相當理直氣壯,“你們可以完全照實說,喪尸異株出事,我不僅偷了希望之花,還偷走了喪尸一號,接下來準備去偷植物人一號,我想顛覆末日三足鼎立的形勢跟你們這可憐的受害者有什么關系呢”
聽完這一番豪言壯語,管理員一號跟教授默默豎起了大拇指,雖然郁久霏說得非常之令人感動,帶著大義凌然、舍身取義的氣勢,但聽起來只想讓人給她比個六。
后面的路程中,郁久霏詳細跟教授研究了她是如何“偷”走喪尸一號的,最好把責任都推給她一個人,還得把她接下來要往植物人領地走的消息不動聲色傳達給上頭的人。
教授跟管理員一號都不知道那個上頭是誰,郁久霏猜測是自私本人,以免人多管不住流言,還能實時把控三個區域的情況,比交給其他人放心。
最終三人研究出來的成果就是,盡量把郁久霏做的事都連起來說,這樣比較有說服力。
首先,是郁久霏看到了希望基地生產孕婦的事,加上她是另外一個基地的幸存者,身份為圣母病,buff直接疊滿,然后她就搶了新生兒潛逃,并且揚言要讓三方和談,這些都是有記錄的,并且三方勢力都已經知曉。
事情發生到這里,郁久霏藥效過了,臨時改變主意在喪尸領地留下來,這一段管理員一號也可以如實說,直到后面意外發生,改成教授跟管理員一號臨危不亂拯救基地,但郁久霏不懷好意進入最深的地下實驗基地,放出了病毒,導致喪尸異株變異。
之后教授跟管理員一號應對喪尸異株的情況,郁久霏混進了被救人員里,還借了車子離開,說是驗證希望之花對喪尸異株的控制情況,回來后趁所有人不備,偷走了實驗物品以及看守實驗物品的喪尸一號
這套說辭合情合理、全是真話、貼近事實,自私不信也得信。
為了看起來更逼真,郁久霏真的等到了后半夜才聯系樓十一偷偷開裝甲車過來,帶走了說好的一千根樹枝、一萬瓶未稀釋病毒以及喪尸一號。
教授和管理員一號裝不經意的模樣支開了郁久霏附近的人,讓她得以在天最黑的凌晨三點帶走喪尸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