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沉默一會兒,溫柔反問“這邊伸手不見五指,難道換個小手電筒,我們就不像靶子了嗎大一點,會顯得我們聲勢浩大,就算有人想動手,也得掂量一下。”
沈西聆再一次被說服了,他面對郁久霏的腦回路,經常是覺得“好有道理無法反駁”中帶著點“好像哪里有問題”,不過看在郁久霏總是能逢兇化吉的份上,就不多說什么了。
有了那個照亮范圍得用公里算的白熾燈,走在路上都安心許多,底氣逐漸充足。
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最先被看見的,反而是教堂。
隔著老遠的距離,沈西聆想了想,問“郁小姐,我們已經看到教堂了,不如就換個手電筒吧這樣好像比較失禮。”
“不合適,我們都走到這里了,要是看見教堂就突然換了小手電,看起來不就是打探消息后準備偷襲嗎得光明正大過去才可以正經跟人家問好。”郁久霏堅持要用白熾燈。
“”沈西聆掃了眼那刺眼的燈光,嘆氣,他更擔心白熾燈過于擾民,等會兒修女就架狙從根源上解決問題了。
沈西聆擔憂了一路,時刻準備著帶郁久霏跑路,結果兩人還真的安穩走到了教堂外,一路都平靜得不可思議。
到了教堂外面,再亮著小太陽一樣的白熾燈就不禮貌了,郁久霏放下晾衣桿將白熾燈關掉,隨后舉著晾衣桿去敲門,一副旅人路過的模樣。
教堂大門過了一會兒才緩緩拉開一條縫,露出一張青年的臉,屋內黑暗,看不清對方穿著什么衣服。
郁久霏瞇著眼睛試圖看清楚對方的著裝,嘴上問“您好,我們想來做一下禱告可以嗎”
青年沉默地凝視兩人半晌,說“晚上不做禱告。”
“不做為什么”郁久霏愣住。
“不做就是不做,沒有為什么。”青年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準備關上門。
郁久霏趕忙伸出晾衣桿卡住門口“等等等等,我還想問個問題,你們這除了做禱告,沒有別的服務了嗎”
青年管不上門,與郁久霏對視“有,但不會給你。”
沒道理忽然就討人厭了,郁久霏奇怪地指指自己,又回頭去看沈西聆,一臉茫然“到底為什么啊難道你們這里還有童話的考驗規矩得躺在鋪了二十層床墊的床上還被一顆豌豆硌得滿身青紫才能進去向上帝做禱告”
站在郁久霏身后的沈西聆面露疑惑“這情節有點耳熟。”
郁久霏輕聲解釋“童話豌豆公主。”
“”青年跟沈西聆同時沉默了,兩人心有靈犀地覺得,世界上果然有些人被關進精神病院都是有原因的。
青年勉強從郁久霏奇怪的腦回路中回神“教堂沒有這種規矩,不讓你進來,只是因為,去教堂考驗卡牌獲得者的修女中,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