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古時候的嫁妝是獨屬于新娘一個人的財產,丈夫也不能動,如果新娘去世了,嫁妝會留給自己的孩子,丈夫家依舊不能動,將來得搭在孩子的聘禮或者嫁妝中再給出去。
沈家主母跟平妻有跟沈老爺平起平坐的底氣,是嫁妝跟娘家給的,沒文化的姬妾卻以為她們只是更受老爺寵愛,以為老爺給了自己一點錢,就可以被愛一輩子。
郁久霏不知道怎么把這些因果緣由說給偏房太太聽,況且,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沒有離開的想法,外面世道不好,在宅子里說不定有命活,出去就不知道了。
偏房太太不去管郁久霏有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你知道嗎她啊,其實是早些年受老爺寵愛的姨太太,如果論大小排,她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糟糠之妻,只是她出身不好,老爺始終沒給她名分,她現在甚至不能說是沈老爺的姨太太,哦對了,她的兒子,也被老爺搶走了,所以后來她就瘋瘋癲癲的。”
付出了半輩子的女人,一無所有,連寄以希望的兒子都被奪走了,難怪會發瘋。
正房里的姨太太還在嘶吼,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話,可能她也沒說什么,就是發泄一般喊出來,不這樣她太痛苦了。
郁久霏思索半晌,問“那現在,老爺的院子那邊,是什么樣的排行啊婆子只跟我說了主母和兩個平妻。”
聽了郁久霏的話,偏房太太冷笑著回答“看來你也是個想來攀高枝的,也不看看自己住哪里來了,讓你來這里,就是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的意思,一輩子都見不上的人,打聽有什么用”
說完,偏房太太一甩袖子就回了房間,嘭一聲關上門,沒一會兒,里面的蠟燭熄滅,只剩翻身時床板的吱呀聲。
沒辦法,人家不愿意說,郁久霏就只能暫時按下疑惑,接著去正房門口,剛好看見在屋子里把水撒得到處都是的正房太太,丫鬟在旁邊已經被她淋了一身水,卻依舊麻木著臉給她洗澡,搓背的力氣大到幾乎可以把姨太太的皮給搓下來。
郁久霏看著姨太太背后的青紫,忍不住說“那個我是新進門的姨太太,要不,我來給她洗吧”
正房太太在洗澡,樓十一沒跟過來,他在院子里的被褥上趴著睡覺,從丫鬟的位置看不到他。
丫鬟冷眼看著郁久霏“不用討好她,她不會管著你們,隨便你們自己想做什么都可以,趕緊回去吧,說不定哪天老爺愿意見你。“
“話不是這么說,”郁久霏沒管她的拒絕,直接擼起袖子走進門,一把搶了丫鬟的毛巾,“嬤嬤說了,我雖然是新進門的太太,本身是沒名分的,伺候正房太太是我的職責,你不能剝奪我工作的權力。”
“”丫鬟跟看傻子一樣看她,直接伸手去拉郁久霏捏在手里的毛巾,她力氣比府里很多小廝都大,結果死活沒搶過來,頓時氣得松了手,結果沒看到郁久霏因為使勁往后倒,頓時更氣了。
搶不回來毛巾,丫鬟冷哼一聲,轉身就出了房門,直接就把玩水的姨太太留給郁久霏了,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別有所圖。
郁久霏目送丫鬟離開,還沒收回視線,就被潑了一臉水,她低頭一看,是又開始發瘋的姨太太,她大笑著把水揚得到處都是,笑夠了就開始哭,一哭就往郁久霏身上潑水。
沒一會兒郁久霏全身都濕了個透,等姨太太又開始笑的時候,郁久霏直接湊到姨太太耳邊,悄聲說“你瘋得太正常了,這種事,還得讓專業的來。”
說完,郁久霏從背包里掏出剪刀,直接把姨太太的頭發給咔嚓了。
下一秒,姨太太的尖叫聲劃破夜空,直沖天際。
郁久霏滿意地將剪刀收起來,手動點贊“這個味對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