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礪目光一沉,不語。
鹿聞笙試探道“阿郎,某去瞧瞧”
賀礪看他一眼,不置可否,轉身向松齡院內走去。
鹿聞笙對齊管事道“找幾個粗壯有力的婢子隨我去后門處看看。”
衛國公府后墻外,孟礎明看著眼前比別人家正門還氣派的公府后門,惴惴不安地問孟礎清“二哥,這報信的怎么去了這么久還沒回來該不會是我們會錯了賀六郎的意,他護著七娘只是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實際上根本不想要七娘這個嫁過人的殘花敗柳了”
等了太久,孟礎清這會兒心里也有點沒底。以賀六郎的身份地位,他若想要女人,確實什么樣的女人都能得到,但
他撩開馬車簾子看了眼昏在車廂里的少女,雖是嫁過人,但眼前的女子肌膚白潤柔嫩,身段玲瓏有致,便是不看容貌,光看這身皮肉都是很堪把玩的,更何況她容貌嬌艷五官精致,若不是堂兄堂妹的關系,連他都想一親芳澤。孟礎清就不信,這樣一個女人送到床上,賀礪他能無動于衷。
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他將馬車簾子放下,道“不著急,再等等。”
“誒,二哥,府里出來人了。”孟礎明推他道。
孟礎清回頭一看,臉上頓時掛上笑容。
他認得鹿聞笙,賀礪去汝昌侯府赴宴那次帶的也是他,此人定是賀礪的親信無疑。
鹿聞笙走到馬車前,撩開車簾子朝里頭一看,見果然是孟允棠,便叫跟著他出來的奴婢上去將人扶下來。
孟礎清在一旁不住地道“真是麻煩賀大將軍了,改日必當登門道謝。”
鹿聞笙并不搭話,見婢子將孟允棠背進府里去了,便回身對孟氏兄弟道“二位請回吧。”說完不等兩人回應,自顧自回了府中,令人把門關上。
孟礎明看著在眼前關上的后門,扭頭看向身旁面色同樣不好的孟礎清,道“二哥,此人態度如此冷淡,莫不是賀六郎不領情”
孟礎清咬牙道“管他領情不領情,反正七娘人已經進去了,這門親無論如何咱們算是攀上了。走,喝酒去”
話雖如此說,但兩人離開時的背影還是難免有些狼狽。
鹿聞笙帶著婢子將孟允棠背到松齡院,戚闊湊過來瞧熱鬧“誰啊,這是誰啊”
“去去去”鹿聞笙將他推開,來到室內一看,賀礪不在。
“阿郎在書房呢,說人帶來了就安置在坐床上。”戚闊在一旁道。
鹿聞笙遂叫婢子將孟允棠小心地放在坐床上,然后去書房向賀礪復命。
賀礪坐在書案后,手里拿著一卷帛書,看上去并不在意,只淡淡道“知道了,都下去休息吧。”
“阿郎,那小娘子”戚闊想提醒他小娘子還在坐床上晾著呢,話沒說完就叫鹿聞笙一把捂住了嘴給拖了出去。
到了院外,戚闊不忿地推開鹿聞笙,道“你捂我嘴做什么”
“那日被阿郎揍的傷好了又想胡言亂語了”鹿聞笙斜眼看他。
戚闊一噎,不放心地回頭朝院門處瞧了瞧,見無人跟出來,這才低聲對鹿聞笙道“鹿十二,你說阿郎是不是真的不行啊那么個嬌滴滴的小娘子躺在他寢房中,他居然還有心思在書房看書”
鹿聞笙朝天翻白眼,實在懶得搭理戚闊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家伙,扭頭就走。
“誒誒,鹿十二,你怎么不說話我跟你說這個問題真的很嚴重啊”戚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