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搖了搖頭。
賀礪面色稍霽,道“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便不問你要彩衣了。但你得送我一只鸚鵡,且需教會它說一句話,以示誠意。”
孟允棠問“什么話”
賀礪俯身,湊到她耳旁,輕聲說了句話。
孟允棠滿面通紅,期期艾艾地問“能不能換一句”
“不能。”
孟允棠頹然垂肩。
“記住了”
孟允棠點點頭。
“重復一遍給我聽。”賀礪道。
雙頰剛有些消退的紅霞再次燦爛起來,孟允棠虛眼看著他,試探拒絕“我不”
“不想回家了是吧”賀礪緊了緊手指,掌中那截手腕軟軟的,柔若無骨。
孟允棠迫于淫威,只得小聲重復“臨鋒哥哥我心悅你”
賀礪眼底泛起笑意,故意把耳朵伸過去道“什么沒聽見。”
孟允棠見他又裝聾,又氣又羞,想著以后日子還長,不能總這樣被他拿捏。
他在她面前微俯著身,側著臉,眉骨精致鼻梁高挺,下頜線條緊致利落。
孟允棠看了兩眼,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的就踮起腳來,吧唧一聲親在他下巴上。
賀礪呆愣。
孟允棠趁機推開他扣著她手腕的手提著裙擺就跑了,邊跑還邊回頭叫囂“下次你再占我便宜,我便也占你便宜,哼”
賀礪佯做要去追她。
孟允棠驚叫一聲,左腳絆右腳,跌在地上。
賀礪忙跑過去扶她坐起來,問“摔疼了沒”
巷道是黃泥的,并未鋪磚,跌下去皮肉無損,但胳膊肘膝蓋等著力處難免磕得痛了。
孟允棠羞憤欲死,眼淚汪汪,本著先發制人的原則瞪著賀礪控訴道“都怪你”
賀礪忍俊不禁,道“下次親了我不必逃走,我又不會拿你怎樣,了不得便是親回來。”
他這一說,孟允棠羞得別開臉去,恰好看到因為自己摔跤從發髻上掉下來的山茶花,她伸手撿起來,要往賀礪臉上扔。
賀礪將臉一板。
她嚇住,捏著花看著他不敢動。
兩人僵持著,孟允棠敗下陣來,低眉嘟唇,要將花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