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娘子因何知道阿郎他受了傷”鹿聞笙故作驚訝。
孟允棠心頭一緊,停下腳步看著他問“他真的受傷了傷得可嚴重可有叫醫師瞧過”
鹿聞笙道“孟小娘子請放心,阿郎只是受了輕傷。”
孟允棠看著他微蹙的眉頭,憂慮的眼神“”
“孟小娘子,這邊請。”鹿聞笙彬彬有禮地讓她。
孟允棠心事重重地跟著他往后院的方向走。
路上有丫鬟從內堂的方向過來,見到鹿聞笙停下向他行禮。
鹿聞笙指著道旁鮮花滿枝碧綠油亮的山茶樹對她們道“這葉片上還沾著血,過兩天便是阿郎的焦尾宴了,若是被客人瞧見如何是好手頭的事放下,先把沿路這些被血淋到的花草葉片都處理干凈。”
丫鬟們低聲應是。
孟允棠隨著他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那葉片上可不還沾著血頓時一陣心慌氣悶。
鹿聞笙繼續帶著她往前走,致歉道“府中好多下人都是阿郎回長安后新采買來的,調教得不妥帖,叫她們清理血跡,就知道把路上的清理一下,道旁的完全不管。讓孟小娘子見笑了。”
孟允棠心顫顫道“從長興坊到府里,血還灑得到處都是,這、這傷能輕么”
鹿聞笙道“孟小娘子切勿擔心,在河北道時,阿郎受過的比這嚴重的傷沒有十回也有八回,這回真不算特別嚴重的。”
孟允棠“”血都流成這樣了還不嚴重,難不成非得快死了才叫嚴重
這個人、這個人沒事半夜跑去看她做什么看看,被人設伏受此重傷,冤不冤枉
想起昨晚自己對他也沒什么好臉色,孟允棠心中難免感到愧疚起來。
一路來到松齡院前,鹿聞笙回轉身,對孟允棠道“孟小娘子請稍候,某進去通報一聲。”
“有勞。”孟允棠停在門前,左看右看,依稀認出那晚自己好像就是從這個院子出去的。
鹿聞笙進了松齡院,徑直來到賀礪的臥房外,稟道“阿郎。”
賀礪若有所思地坐在坐床上,手里盤著一串狼牙項鏈,聽到鹿聞笙的聲音,道“進。”
鹿聞笙脫了鞋來到室內,向賀礪稟道“阿郎,已向蒙石確認過,北平郡王那邊并無異動。”
“沒有異動”賀礪垂眸看著手中的狼牙項鏈,道“那此事,只有可能是他生的那些小崽子干的了。”
他將項鏈拋給鹿聞笙,道“地牢那塊硬骨頭,你去啃吧。”
鹿聞笙接了項鏈應是,卻不走。
賀礪抬眸瞥他“還有事”
鹿聞笙憨憨一笑,道“孟小娘子來探望阿郎,此刻就在院外。某說阿郎傷得不重,但孟小娘子沿路看到道旁花草樹木上沾染的血跡,似乎并不相信某的說辭,十分擔心阿郎的身體。”
賀礪眼神閃了閃,努力繃住表情道“知道了,讓她進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