捫心自問,金初晚覺得自己并不是個好酒之徒,事實上她不常喝酒,只是朋友邀請的時候,她一般都不會拒絕而已。
而且和她喝過的朋友都說她酒品極好,就算醉了也不會鬧騰,她會自己找個地方安份的休息,甚至還能主動去前臺結個賬。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涼的刺眼,墻上的時鐘短針指在三的位置,只是此刻金初晚也分不清現在是凌晨三點還是下午三點。
她腦袋暈乎乎的,比平時醉宿還要難受。
因為熬夜之后睡得格外沉嗎
金初晚整個人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她好像做了個不得了的夢。
夢里的畫面很模糊,許多的人影在眼前來回晃動,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場婚禮,而她自己好像就是新娘,周圍有很多賓客,他們都在鼓掌慶賀,金初晚隱約聽到有個熟悉的女剩喊道。
“新郎來了”
她猛地抬起頭,但眼前一切好像蒙著厚厚的白紗,她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到幾個熟悉的輪廓。
她分辨到其中一人朝她伸手,似乎在等她過去。
她聽到他喊她的名字,但是她聽不出來對方是誰。
就像是某種解迷游戲,她越是好奇,越是理不出頭緒,越是想看清,眼前越是混亂模糊。
金初晚揉了揉眼睛,這次她終于看清了些。
眼前的人影有些多,她努力分辨著朝她伸手的那個。
正當她覺得自己快要看清的時候,眼前突然被許多奇怪的光影擋住,她揮開這些亂七八糟的遮擋。
就在金初晚快要看清的時候,她醒了。
秒針在一格一格的走著,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金初晚抱著被子滾了一圈,幾乎要翻到床下去。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夢
她抱著被子看著天花板,她的動作弄醒了一旁的成雅,她懵懵地坐起身,搶回被子又倒頭睡下去。
金初晚看了眼又睡過去的成雅,突然覺得有點口渴。
她掀開被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沒有換就睡了,而且身上的酒氣還很重,金初晚不由得歪了歪腦袋。
以后那種高度數的洋酒她絕對不要再碰了。
金初晚穿上拖鞋輕手輕腳的去了客廳,外面只有玄關的壁燈還亮著。
暖色的光亮順著鏤空的柜子照到客廳這邊來,金初晚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打開冰箱的瞬間,突然呆了呆。
一些斷片前記憶突然閃現在腦海中,想起那些犯傻的舉動,金初晚頓時變得面紅耳赤,尷尬混雜著懊惱交織著襲擾而來。
金初晚好一會才忍著變扭取出藏在冰箱角落里的兩張紙條。
紙條的一角寫著江臣和冉賢的名字,看格式還很正式,金初晚看到江臣的那張附帶著特殊條款的紙條。
「如若不還乙方將在債務到期后以身抵債。」
她還是忍不住笑了笑。
說實話,她想象不到江臣用那張清冷英俊的臉去做這種玩笑般的舉動,但這白紙黑字分明就是江臣的字。
“幼稚”
金初晚笑完之后將兩張紙條團在一起,扔進了腳邊的垃圾桶里。
她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然后又放了回去。
冰涼的水讓金初晚突然也清醒了很多,她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突然發現沙發上好像躺了個人。
她小心走過去,只見冉賢雙手合在小腹上以一種規整到虔誠的姿勢睡著。
光線很暗,金初晚看不太清楚,她看了眼旁邊呼呼吹著的空調,猶豫了會還是去找了個毯子出來給冉賢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