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高離開大王廟營地的同時,某連長也立刻便屁顛屁顛的跑到了隔壁屋。只是不想僅僅一墻之隔,等過去竟然就已經人去屋空!僅留下三十塊大洋在桌子上。
啥意思?撒手不管了?那到底能不能用其邵家的關系?
某連長不禁摸著腦袋半天都摸不著頭腦,但既然錢還回來了,自也忍不住就是嘿嘿一聲,三十塊大洋,可是攢了好多年的積蓄!
卻是差點就賭得連褲衩都不剩,肥羊竟然他娘是個坑!而且還竟然真是個國外留洋回來的,那他娘誰敢收拾?往后不僅要當大爺供著,那些東西也都得還回去。
與此同時,被拉著進城的趙高也終于想到自己差點什么,并于城門口附近的一座茶樓內,兩名中山裝的青年也正臨窗而坐。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一個二十多歲的樣子,自亦都可稱之為青年,正不動聲色小聲的交談著。
“那姓殷的這兩天想是收到了消息,所以才躲著不敢外出。不過這一趟我既然親自過來,若還不能將其生擒,那我這局長也就不用干了。
這個只需要弟兄們盯緊點就好,可以先放一放,說說這幾天有沒有什么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剛剛29軍那邊送來一份情報,我看不算什么要緊事,就沒有向局座你匯報。”
“哦?什么情報?”
“是盧溝橋那邊,駐守的一個連長,叫胡二狗,原本是土匪出身……”
“土匪也沒什么,至少那些人還有血氣。”
“呵呵,就是土匪習性難改,結果前兩天進城的時候就盯上了一個肥羊,而這個情報就是關于那個肥羊的,倒是頗為有意思。”
“別吊胃口,趕緊說。”
四十歲左右不茍言笑之人端起茶杯隨意抿一口。
二十多歲的青年呵呵一聲,趕忙繼續。
“說起來倒也是好笑,那胡二狗也算有點眼光,但就是運氣不太好,在盯那肥羊的時候,不想那肥羊一個煙頭竟彈到其脖頸子里。
據說當時那個慘叫,簡直跟殺豬一般,結果就真盯上了那肥羊。眼看那肥羊好像是往北大走,倒也是真敢,竟就找上了在北大的那位邵家千金,想要幫忙查一下那肥羊底細,若沒有什么背景的話,就給其擺出個十八般模樣出來。
然后花了三十塊大洋,接下來有意思的就開始了……”
不茍言笑四十歲左右之人聞聽,不由再次隨意抿一口茶。
“這算什么情報。”
“局座你別著急,就說出來讓你一樂。
那肥羊名叫趙高,不錯,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大太監趙高,或許是化名吧。自稱是在美國出生,在美國長大,讀了十來年大學,回國報效國家,結果不小心身份證明所有東西都丟了。
但關鍵是,看那一身西裝,還提著個黑皮包,明顯的一個文化知識分子,竟然連字都不認識,還自稱會四種外語,當然包括漢語。
于是那位邵家千金就想讓其說兩句外語聽聽,結果那趙高就先來了一句日語,我給局座你學學啊,就那么對著邵家千金,一本正經的開口。
‘你等死啦死啦的干活!花姑娘的吆西!’”
終于不茍言笑被稱作局座之人,忍不住嘴角微不可察的一抽,二十多歲青年趕忙繼續。
“情報上說,當時那位邵家千金鼻子都氣歪了,然后就收了那胡二狗的三十塊大洋,把那趙高給賣了,到這里當然并沒有完。
就是局座你也絕對想不到,那趙高竟然還是個神槍手!剛到那大王廟,五十多米遠的距離,就用手槍隨手斃了那跟了胡二狗幾年的兩條狗,四萬和五萬……”
“看來那煙頭也是故意的了,不過這里也有問題,那趙高到底什么來歷?”
明顯不茍言笑之人也不由來了興致。
“這里屬下卻是也有些看不懂了,剛好屬下還將那份情報帶在身上,局座你自己看看,想定能比屬下看得清楚。”
二十多歲青年仿佛變戲法一般,不知從哪就摸出幾張紙,趕忙遞上。
不茍言笑四十歲左右之人則淡淡的看其一眼,明顯一眼便看出其用意,分明就是在故意討好,不動聲色中也算是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