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地想要勾他破戒。
“啪”,崔木蓉反手將窗戶一關,遮擋住明晃晃的日光,讓書房陷入昏暗。昏暗中,腰帶一扯,她的襦裙順著白潤肩頭下滑。
朱清硯
盯著她白玉似的身子,朱清硯腦子忽地一片空白。這時,崔木蓉推著他高大身軀退至書桌,往上一撲
書桌上的幾摞奏折掃落在地,撞在金絲楠木鋪就而成的地板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朱清硯仰躺在書桌上,崔木蓉趴在他耳畔,輕輕蹭著他耳骨蠱惑他“太子哥哥,反正再過一陣子,我便是你的新娘了,遲幾日早幾日又有什么關系。”
朱清硯
小祁子守在書房門口,陡然聽到里頭傳出一波又一波的動靜,先是關窗聲,后是奏折墜地聲,他暗暗猜想,八成是崔木蓉又耍大小姐脾氣了。
“哐當”一聲巨響。
待里頭傳出瓷杯碎地聲,一心以為崔木蓉動手砸了太子,小祁子再也忍不住了,硬著頭皮沖進去保護太子,卻看見太子與崔木蓉糾纏在書桌上,唬得他趕忙捂眼退出來。
這之后,里頭再傳出什么奇怪動靜,哪怕是崔木蓉一直抽抽噎噎地哭,小祁子也不敢往里瞎闖了。
當崔木蓉從宮里回到成國公府,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下馬車時,忍不住扶著腰“哎喲”了一下。
不知情的丫鬟連忙問“小姐,可是閃了腰”
崔木蓉紅著臉搖頭。
她嘴里說著沒事,可貼身丫鬟明顯感覺出主子走姿有些怪異。
察覺丫鬟打量的目光,崔木蓉低聲斥道“看什么,走你的路。”
丫鬟垂眸不敢再瞧,卻在臨近棲鳳堂時,恰好偶遇漫步花園的成國公。
成國公“蓉兒,大晌午的,你這是打哪回來”
崔木蓉面頰染紅,嘴上哼道“爹爹莫管嘛,女兒的自由。”
瞥眼她精致的裝束,成國公隱隱猜出幾分,對這個老來女他一向溺愛,不愿多加約束,正要點頭任她去時,一只信鴿撲棱翅膀飛來,落在了他肩頭。
從信鴿腿上綁著的竹筒取出紙條,展開一看,成國公面色微沉。
狩獵場上便看出來了,這個四皇子有兩把刷子。
可也著實沒料到,才上任兩日半,就輕輕松松從蔣青山手里騙走了精銳
宸妃的兒子,心機頗深啊
不得不防,成國公目光里隱現殺氣。
不過,稍縱即逝。
此時,崔木蓉偷偷瞥眼紙條上的內容,瞪眼道“爹爹,這個四皇子委實礙眼,縱容他坐大,萬一日后變成太子登基為帝的擋路神,怎辦”
崔木蓉已是太子的女人,也即將成為太子妃,更是暗暗憧憬著母儀天下那一日,理所當然地將所有皇子劃拉到了敵對陣營。
恨不得早早將他們全部弄死。
成國公見女兒一臉的不快,只能先安慰她“蓉兒不必杞人憂天,金吾衛奢侈糜爛多年,早從根子上爛透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四皇子再精明能干,缺乏好的平臺也難以折騰出大名堂。與太子抗衡,更是無稽之談。”
崔木蓉撅嘴不依“爹爹,防范于未來總是必要的。怎能坐視皇上對四皇子越看越順眼得想法子讓四皇子失了君心才好。”
崔木蓉又道“眼下就有一個簡單可行的法子。”
成國公笑了“你個小腦瓜能有什么法子”
崔木蓉癟嘴“爹爹又小瞧人。軍國大事女兒是不懂,但閨閣小事我還是略懂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