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頭一涼,裴海棠才發覺上當了,臊得直捶他胸膛“朱少虞”
這男人嘴里的睡個飽覺,竟是將夜里的事兒挪到現在做
在秋千上
“棠棠別鬧,否則咱倆會摔下去。”秋千在疾馳,朱少虞摘下她珍珠耳墜往雪地里一丟,吻著她耳垂直噴熱氣。
裴海棠渾身驟然失力,幸好面前就是他厚如城墻的胸膛,穩穩地撐住她。
翠竹和翠玉正蹲在花圃邊挑選牡丹呢,耳墜落地發出的聲響,讓她倆齊齊回頭,瞥見兩位主子在空中親吻上了,兩丫鬟紅著臉忙守去遠遠的路口,放哨。
直到這時,裴海棠才鬧明白,為何朱少虞要拋下她耳墜。
果然,丫鬟一走,他開始動真格的了
正在裴海棠發出悶哼之聲時,一墻之隔的武安侯府,傳來大伯母王桂芳的叫罵聲,以及裴玨的勸慰聲。
王桂芳“怎有這樣的不孝女,年前不送節,大年初二也不回娘家”
裴玨“娘,您息怒,與妹妹無關,是她婆家不講理,大過年的硬扣著妹妹不讓來。”
王桂芳“呸,鬼才信”
裴玨“娘,是真的。她婆家說武安侯府是堂哥家,大年初二沒有登門拜訪堂哥家的道理。除非爹娘搬回老宅,否則她就沒娘家。”
王桂芳一聽讓她搬回破爛的老宅,越發撒潑上了“放她娘的屁,堂堂伯府夫人這點道理都不懂爹娘在哪,娘家就在哪敢不認,看我親自打上康定伯府去”
裴玨“娘,您等等我,等等我”
母子倆在吵鬧時還好,一旦他倆逐漸遠離,裴海棠嗚嗚的哭聲就漸次清晰起來。兩人一次次隨著秋千蕩高、俯沖,似乎隨時都可能墜落下去,朱少虞身手矯健,知道即使真掉下去也能抱她穩穩落地,可裴海棠慌得不行,她越慌就越要了他的命。
冷風呼呼刮過耳畔,秋千上的兩人卻越來越熱。
半個時辰后,裴海棠終于雙腳落地。幸好,她穿的斗篷足夠寬大,完全遮掩了她那雙光著的白腿。
站在秋千旁,裴海棠紅著臉火速整理好衣物,一雙嬌目嗔他“我的珍珠耳墜,快找。”
珍珠是白色的,灑落在白色的積雪里,如茫茫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哼,她就是借此罰他。
朱少虞瞥眼她繃著的酡紅面頰,他媳婦兒生的是真美,便是生氣也媚波橫流,他笑道“這有何難,馬上給你找到。”
裴海棠才不信呢。
卻見朱少虞轉著身子環視一圈,隨后垮出兩步,彎腰伸手往積雪里一撈,就撈上一只珍珠耳墜,再反向走三步,又撿起另一只耳墜,那個輕松至極。
裴海棠
人嘛,無論哪一方面登峰造極,均能讓人生出崇拜感。
此刻的裴海棠,深深折服于朱少虞過人的眼力,頓時瞧他順眼多了,“她怕得一直哀求停下停下,他卻越戰越猛的事兒”原諒了八成。
“喏,給你。”
朱少虞來到她面前,攤開掌心,上頭托著兩枚銀鏈珍珠耳墜。
原諒也不讓他看出來,裴海棠繃著臉去拿。
她指尖剛觸碰上,朱少虞卻手掌合攏,握住了她小手,討好地笑“還是我給你戴吧,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嘴頭說著將功贖罪,心里可不認為自己有錯,方才她怕歸怕,身體的真實反應卻騙不了他,她享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