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成仙似的。
幸虧裴海棠不知他心底所想,否則非拿一雙嬌目瞪死他,再狠狠捶他胸口一頓,最后生氣地跑走不可。
得到許可后,朱少虞面對面貼近她,彎腰低頭,輕輕扯著她白潤耳垂仔細戴上。
結果,貼得太近,裴海棠清清楚楚看到他脖子上的指甲劃痕,是之前她實在受不住他勇猛的沖勁時,一時失手抓出來的。
耳墜戴好后,裴海棠一把推開他,紅著臉迅速離開這片曖昧之地。
朱少虞摩挲著脖子上的劃痕,笑著跟上她。
翠竹和翠玉始終守在兩百步之外的三叉路口,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就見她們的美人主子沿著石板路款步而出,面頰紅透,幾絲發潮的鬢發微卷著貼她腮邊,紅唇水光瀲滟,遠比分開時嫵媚。
只一眼,兩個丫鬟迅速垂眸。
裴海棠下意識挺直背脊,腳下步姿也愈發端莊幾分,在丫鬟面前,極力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殊不知,她潮紅的好氣色早出賣了她。
時間一晃,來到四月。
春天,萬物復蘇,百花盛開。
北漠太子攜帶四王子和小公主,兄妹三人,千里迢迢從北漠帝國來到大召國,馬背上的蠻夷酷愛草原,宣德帝決定在草原遼闊的行宮接待使者。
與去年行宮狩獵一樣,宣德帝率領皇親國戚、三品以上朝臣及其家眷,浩浩蕩蕩前往行宮。
與去年不一樣的是,朱少虞是金吾衛大將軍,金吾衛作為皇家衛隊,此次出行的安全落在金吾衛身上,朱少虞得騎馬巡視,不能陪在裴海棠身邊。
裴海棠坐在馬車內,透過撩開的窗簾,時不時偷窺外頭朱少虞的馬上英姿。
朱少虞又一次路過她的馬車時,不等她窺視,主動笑著敲敲窗棱“棠棠,我口渴了。”
窗簾刷地從里頭拉開,裴海棠探身窗外,笑著遞給他一個羊皮水壺。
擰開蓋子,朱少虞仰起脖子就灌。
半個時辰沒見,裴海棠說不出的想念,盯著他脖子間上下滑動的喉結,竟第一次發覺他喉結的律動都如此迷人,男人氣概十足。
喝完水,朱少虞手一拋,羊皮水壺穩穩落入裴海棠懷中,笑著捏了捏她嫩滑的小臉蛋,才舍得催馬離去。
這一幕被兩個金吾衛瞧去了,一個是趙田七,另一個是新晉的中郎將。
中郎將疑惑地問“趙將軍,四皇子為何不帶走水壺渴了,隨時能喝啊。”
趙田七拍拍他肩頭“難怪你二十五了,還打光棍。”
中郎將
趙田七笑著解惑“真帶走水壺,豈非少了個借口去見小嬌妻”
中郎將
兩人閑聊間,突然前方“轟隆隆”一陣巨響,騰起漫天的黃沙。
嚇得兩人忙策馬上前查看,竟是前方遭遇山體滑坡,幸好隊伍離得有些遠,沒有人員傷亡,不過,滑落的大塊巖石堵住了前進的道路,逼迫大部隊原地休息。
朱少虞吩咐幾個金吾衛,喊著大喇叭,挨個馬車通知“清理道路,預計一個時辰,各家可下馬車自行溜達。”
裴海棠得知這一消息,便知朱少虞得率領金吾衛清理巖石,忙忙碌碌,一個時辰內不可能看見他了。
裴海棠當即灌滿羊皮水壺,交給一個金吾衛,讓他轉交朱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