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去的次數也不少。”
“是去留學的”
“松田先生是在盤問嫌疑人嗎”神院度挑了挑眉,輕輕拍打了兩下衣服上根本看不出來的灰塵,然后輕松地說道,“是去做生意的。既然工具已經拿過來了,現在我這個無關人士也到了要退場的時候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不要透露出我曾經出現在這里過。”
松田陣平拿著鉗子的手一頓,探究和疑惑混雜的眼神落在了神院度的身上,還沒等他把話問出口,就聽到神院度有些無奈的聲音“我可不想被記者堵門,也不需要這種名氣。”
松田陣平有一瞬間回想起了兩年前萩原研二差點在拆彈中喪生后,那些記者、小報上惡意的猜測,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如果你確實跟這件事無關的話”
話雖是這么說的,但神院度知道松田陣平其實已經答應下來了,他轉頭跟趕回來的萩原研二打了個招呼,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出了影院,與赤井秀一等人匯合。
“雅文邑大人。”赤井秀一詢問道,“已經解決了嗎”
“還沒有,不過就像松田先生說的那樣,那種簡陋的能不能生效都是個未知數的炸彈”神院度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意,“也用不了兩分鐘。”
“哈那個炸彈犯是來搞笑的嗎”宮野志保抱著臂,心情十分惡劣,不單單是那個炸彈犯的行徑,還因為她好不容易能跟姐姐有一天的相處時間,結果就被這么破壞掉了,遇上這樣的事情,天知道她以后還能不能有自由出來的機會。
“對了,志保。”神院度的手指在唇前一劃,做出了緘默的手勢,“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要說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宮野志保想到了一個可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沒錯,只要隱瞞下來”
神院度笑而不語,警笛聲由遠及近,接到萩原研二報案電話的警察趕到了現場,神院度回頭看了眼影院,然后說道“我們也該走了,先送你們回去。”
宮野志保板著臉,眼中隱藏著一絲不舍,宮野明美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朝神院度欠了欠身“麻煩您了。”
“下次再一起出來吧。”宮野志保拽住了宮野明美的衣袖,目光卻望向了神院度,仿佛在確定著什么一般說道,“是這樣吧”
“當然。”神院度深深地看著宮野志保,毫無破綻地微笑著說道,“電影可還有一半沒有看完呢。”
宮野志保定定地看了他兩秒,然后轉身向著停車場走去,在將兩人送走之后,赤井秀一坐在駕駛座上,忍不住詢問道“您為什么要讓她隱瞞下來今天的事”他心中有著一個猜測,依照他對于組織的了解來說顯得十分荒謬,但是放在神院度的身上卻是那么的正常與貼切。
“雪莉是組織的財產。”神院度雙腿交疊,平靜地看著前方,“你覺得今天的事情一出,為了避免財產的損失,本就受限的外出會不會被更加壓縮”
“您”赤井秀一停頓了一下,似乎知道神院度并不會因此而感覺冒犯,因而大膽地說道,“和組織中的其他人不一樣。”
“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西斜的太陽顏色變得不是那么燦爛,映照在神院度的眼眸中,好像在某一個時刻將橙紅色的光浸染了進去。一個放在后座的巴掌大小的深藍色盒子在后視鏡中被映照了出來,神院度靜靜地注視著它,仿佛能夠透過外殼看到里面宮野志保精挑細選的精致的領針。
不一樣有哪里不一樣誠然他對于未成年要寬容得多,可他也只能有限度地去滿足他們的愿望,說到底
赤井秀一似乎聽到了一聲嘆息,他本能地望過去,卻只看到了神院度平靜的側臉和毫無變化的表情。
“只不過是手段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