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你臥底的組織吧。”緊接著萩原研二又補充了一句,“還有神院度。”
隨著諸伏景光的講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臉色也開始跟著出現了變化,一開始他們震驚于日本居然還隱藏著這么恐怖的組織,對組織的行事作風表示了憤怒和戒備,但慢慢的,從諸伏景光開始描述神院度時,兩人的表情就好像打翻了的調色盤,最終定格在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上。
“我稍微打斷一下。”萩原研二舉起手來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說你在臥底時期的所有花銷都是由對方負責的”
諸伏景光點頭。
“脾氣很好,很有安全感,就算你們犯錯了也不要緊,在大多數時候你們的要求都能同意,外出回來的時候會帶伴手禮,順便幫你們擋下了不少麻煩”松田陣平接上了后半句。
諸伏景光猶豫著再度點頭。
“然后在你臥底暴露的時候,又放走了你”
諸伏景光覺得他們的語氣似乎哪里不太對,但還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空氣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古怪來形容了,萩原研二滿腦袋問號,腦海中奇怪的東西紛飛,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再度確認道“你確定神院真的是那個組織的人嗎”
“實際上我也不想。”諸伏景光苦笑著說道,“可是這是確鑿無疑的。”
他知道神院度喜歡咖啡,喜歡養花養草,對待小孩子很溫柔,好像無論你提出什么問題都能夠從他那里得到答案,只要你被他所信任,只要你被他認定是自己人,那么神院度就會是你幻想中完美的存在,有他所在的地方,就是視線的焦點,你很難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可同時諸伏景光也知道,這一切都建立在那些“只要”上,神院度從來不曾掩蓋過他的態度,他所表露出來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從來不介意那些黑暗,好像那些血腥不是什么難以忍受的東西,而只是構成他的一部分。他可以在白天的時候帶著薩澤拉克在花園里曬太陽,聊天一樣談著一些趣事,也可以在晚上的時候帶著夜風的涼意,給世界涂抹上玫瑰的顏色。
這些他都再清楚不過了,諸伏景光這樣想著,沒有什么需要猶豫的地方,他與組織,與雅文邑是徹徹底底的對立面,善與惡并不是能夠相互抵消的東西,只是偶爾的,這顆心在回憶的時候,依舊會為了神院度而跳動。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那個金發混蛋在玩仙人跳。”松田陣平喃喃自語,諸伏景光感到了窒息,剛才的情緒被直接打破,他說了什么會被聯想到仙人跳上啊“不過照你的意思,只要我們小心一點,神院似乎是比較好相處的類型”
“是的。”諸伏景光警惕地看著松田陣平,他感覺這家伙似乎有了什么奇思妙想,“你想做什么”
“那就干脆維持現狀好了。”松田陣平右手在左手上敲了一下,一錘定音,“我和hagi只是兩個不知道組織的普通人普通警察,只是正常交往的話,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問題,你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hagi的警察身份,也并沒有
做什么嗎”
諸伏景光想要反駁,但仔細一想發現確實是這樣,就在他思索著該怎么打消松田陣平的念頭時他依舊不太想讓他們參與進來,沒有發現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隱秘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萩原研二十分自然地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炸彈犯是你抓住的吧”
“這也是我想要說的事情。”諸伏景光的眉宇間出現了一抹凝重,“在我之前,有人對犯人出手了。”
“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異口同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