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狙擊手搶先了我一步。”諸伏景光還能記起犯人倒下時不敢置信的樣子,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找到的可能,表情十分的滑稽與可笑,“子彈穿透了胸口,稍微偏差一點都會致死,非常精準的把控力。”
同為狙擊手,諸伏景光知道這有多么困難,這周圍并沒有很好的狙擊地點,通過他大致估計出的彈道的方向,最近的位置也在數百米之外,再加上游樂園中人員密集,還有著炸彈威脅所帶來的混亂,在這種情況下能準確命中目標的寥寥無幾,而他所知道的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就只有一個。
但是萊伊怎么會是因為神院度的原因嗎
“狙擊手hagi,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的爆炸案”松田陣平睜大眼睛,猛地看向了萩原研二,聲音急促地說道,“同樣是狙擊手”就像是事件重演了一樣
“陣平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的狙擊手和三年前的是同一個人等等,讓我捋一捋。”萩原研二掰著手指說道,“如果按照時間來看的話,首先是三年前我和神院的相遇,然后在七天后,未知的狙擊手第一次出現,阻止了炸彈犯的行動,救下了我,一年前諸伏去臥底,同年我和小陣平一起,再次遇見了神院度,再然后就是今天的摩天輪,同樣有一個狙擊手出現,讓小陣平幸免于難,而神院也在現場,這么一看也太巧合了點諸伏”
諸伏景光愣愣地站在原地出神,他知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猜測的并不完全正確,畢竟有些事情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比如說兩個狙擊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萊伊三年前根本就沒有加入組織,自然沒有理由也不可能救下萩原研二,可或許有一件事他們卻撥開絲線,找到了隱藏著的最重要的地方
所有的一切確確實實與神院度有關。
像是搖搖欲墜的高樓忽然垮塌了一角,諸伏景光的眼神空茫,一直努力控制著不去回想的畫面像是畫卷一樣展開,再現在了他的眼前,在深海藍色眼睛的注視下,黑色的手槍落于手中,上面是冰冷而又熟悉的溫度。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雅文邑。
你又想要做什么呢
“其實”諸伏景光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或者說其實他是知道的,只是想要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沒有那么好,但也沒那么壞是不是”
“如果真是像我們所猜測的那樣,我是很感激他救下了hagi還有我。”松田陣平轉過臉去,有些別扭地說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們總不會比你更清楚,但是”
松田陣平加重了語氣,著重強調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們總歸是相信你,相信你的判斷的。”
“哎呀,小陣平別這么嚴肅嘛。”萩原研二笑瞇瞇地搭上了松田陣平的肩膀,然后看著諸伏景光認真地說道,“總之,小諸伏,不管你做出了什么決定,都千萬要小心,我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應該不至于去監獄探望的時候,申請給你額外多加一塊豬扒吧”
“后半句話就不用說出來了。”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說道,萩原研二的玩笑話讓他的心中輕松了不少,他聽著遠處“松田和萩原哪去了”的聲音,臉上露出了微笑,“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分別了。”
“別說的像很久都見不了面一樣。”萩原研二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現在不是已經可以隨時聯系了嗎”
“說的也是。”諸伏景光朝著他們揮了揮手,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身影,轉身避著人群離去。他還有一個問題從頭至尾都沒有說出,那就是假如這件事并不是組織的設計的話,那么萊伊或者說神院度又是怎么知道誰是炸彈犯的是神院度在游樂園中意外撞見了炸彈犯,發現了他身上的不對還是說是組織的情報系
統以及如果真的是萊伊開的槍,那么當時距離炸彈犯不遠的自己有沒有被捕捉到應該是沒有,不然趁那個時候開槍的話,他根本不會有什么反應的時間,萊伊會放棄這樣一份功勞嗎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有必要將所有的疑點都清查一遍了。
“諸伏的事情說完了,就該說說你了,小陣平。”萩原研二抱怨道,“下次不要這么嚇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松田陣平雙手插著兜,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這種事總要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