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松田和萩原是怎么回事”
夜色已深,街邊的路燈亮起,照亮了空氣中的薄霧,行人在燈光下行走,街道邊的小吃店飄出陣陣香味,一片祥和的景象,似乎白天發生的搶劫案并沒有對他們穩定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響。
然而安室透此時并沒有放松的心情,他拉上窗簾,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然后撥通了諸伏景光的電話“他們怎么跟雅文邑還有聯系”
諸伏景光之前跟他說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與神院度認識的事,也將一部分內情告訴了他們,但安室透以為他們在意識到其中的危險之后,就該知道牽扯進來就很難再脫身了,然后學會保持一段距離,結果現在天知道他在今天撞上他們時是一種怎樣的心情,要不是反應快,僅憑那驟然之間露出的破綻,就足以引起懷疑。
他該慶幸還好遇見的不是琴酒嗎
“zero,你先冷靜一下。”諸伏景光眼前的電腦亮著,耳朵上戴著耳機,手機放在鼠標旁邊,這個時間他還沒有離開辦公室,看未處理的文件的數量,他最起碼還有一兩個小時才能離開這里。聽到安室透的話,他嘆了口氣苦笑著解釋道,“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只是一直沒來得及跟你說。”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摩天輪事件之后就簽署了保密協議,諸伏景光也因為事務繁忙暫且就沒有關注,沒成想有一天兩人打來電話,試探著詢問組織是不是有什么動向,神院度最近總是時不時的失聯,他這才知道他們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不僅如此,依照他們和神院度的聯絡頻率以及聊天記錄來看,貌似已經從普通朋友升級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諸伏景光無力地扶住了額頭,他早該想到以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個性,在得知了之后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下他們想不加入進來都不行了,好在他這個曾經的臥底還能幫著辨別一下,避開其中的大坑,于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就有了一個“光榮”的編外成員的身份“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突然提到他們兩個等等,難道說他們因為和雅文邑的交往而進入了組織的視野”諸伏景光不由地提高了聲音。
“不,hiro,沒有那么糟糕。”安室透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果然和他猜測得別無二致,這兩個家伙居然還敢瞞著真是有夠肆意妄為的,“我今天在打工的店里碰到了他們和雅文邑一起吃飯。”
諸伏景光用了半秒鐘時間思考他究竟是該問“打工”還是“一起吃飯”,隨即他反應過來,呼吸幾乎停滯住了。怎么偏偏這么巧松田和萩原乍一見到許久未見的同期,會不會暴露出他們互相之間是認識的事實要知道他們兩個是現役警官,而作為波本的安室透是組織成員,在什么情境下他們會相識總不會是因為zero四處打工所以眼熟了吧
“沒錯,松田用的就是這個理由。”諸伏景光意識到自己把話說出口了,安室透抬手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地說道,“勉強算是解釋過去了。”
“那就好。”諸伏景光松了口氣,他時刻都在為獨自在組織里臥底的安室透感到擔憂,尤其是在安室透轉入朗姆手下之后,因為神院度和朗姆之間差勁的關系,他沒有暴露之前,也聽過不少對于朗姆的評價總而言之,沒有一個是好詞。他完全能夠想象的到安室透所面臨的壓力,而他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在后方給安室透支持,“組織在警視廳的臥底目前還沒有消息,想來短時間內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不用著急,組織的這顆釘子一定埋藏得很深,不會那么簡單就暴露出來的。”安室透低聲說道,“我在朗姆那里也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他手下的情報員一個個也口風很緊,我猜這個臥底是直屬于朗姆的,應該知道他身份的人并不多。”
“我知道了,你小心一點,”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然后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接著說道,“zero,你有收到風見的郵件嗎是關于上午的銀行搶劫案的。”
“搶劫案我還沒看,是劫匪的口供出來了嗎”安室透蹙了蹙眉,詢問道,“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也不算是,就是覺得你會跟松田他們遇到應該不完全算是巧合。”諸伏景光調出記錄,重溫了一遍后,嘴角依舊忍不住抽了抽,委婉地說道,“萩原的看家本領。”
安室透似乎明白了什么,此時他也打開了加密文檔瀏覽了一遍,然后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一行字上不動彈,頭上飛過了一排省略號“我記得松田和萩原是處理班的沒錯吧為什么總是搶搜查一課的活等等雅文邑也在車上”
“是。”諸伏景光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臉,聲音微弱地說道,他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很震驚,總感覺萩原研二的形象從此會在神院度的心中有了新的突破。
真不愧是你,萩原,就是能做到常人做不到,也不敢想的事情。安室透這樣想道,他的腦海中自動慢放著神院度在面對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時那似乎放松的、微笑著的態度,在對比面對自己時他忽然好像不服輸一般說道“明明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