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抿了抿唇,臉色沉了下去,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琴酒的衣服怎么會在這里難道他在樓上不,如果他在的話,聽到響動一定會出來查看的,更何況他也沒有在門口看到琴酒的鞋,究竟是什么情況才會讓他將大衣留在這里而且甚至沒有帶上武器不對,并不只是大衣。
他朝著沙發走了兩步,因為視角而被遮擋住的疊得還算整齊的高領衣服搭在沙發上,赤井秀一的手情不自禁地握緊了伯萊塔,他上前兩步想要仔細觀察,然后又在前方的茶幾上發現了剪下來的掛牌。
赤井秀一快速地將周圍簡單檢查了一遍,廚房中有著兩個咖啡杯,再加上他所看到的這些赤井秀一能夠構建出這樣的畫面琴酒來這里換了衣服,然后和神院度一同出了門。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琴酒會是任務的要求嗎赤井秀一的腦海中思緒紛雜,他似乎很難不讓自己往一些奇怪的方面去思考,心中隱秘地升起了一種不甘。他的手下意識地探進兜里,想要取出手機詢問神院度現在在哪,是不是和琴酒在一起,但到最后,他憑借理智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只是試探著尋找了一個恰當的切入點
您出門了嗎需要我去接您嗎rye
你回來了不用,最多五六分鐘我就到家了。aragnac
好的,我等您。rye
赤井秀一放下手機坐在沙發上,伯萊塔被他攥在手里,橫放在膝蓋上,他的目光掠過衣架和沙發上的衣服,眼瞳中浮現出了冰冷的色澤,他承認自己很想將這些遠遠丟出自己所能夠看到的范圍,想要將它們徹底“毀尸滅跡”、“挫骨揚灰”,直至再也找不出半點的痕跡。
組織中有些人稱呼他為“第二個琴酒”,他清楚地知道他們是想要表達對他的贊譽,可是他并不想要這種印象停留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他只是一個琴酒的替代品。
當然,其他人是怎樣的看法他并不在意,因為那并不妨礙他穩固自己的地位,努力向上爬,或者說迄今為止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接受范圍之內的,唯獨神院度除外。
不管組織中怎樣傳言琴酒和神院度之間的不對付,怎樣的眾說紛紜,他都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心,無論他們之間的關系究竟如何,神院度和琴酒之間絕對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默契在的,作為前任的搭檔,他們有著共同的、不為外人所知的記憶,這也就代表著過于的相似或許可以在前期取得不錯的成效,但是到后期,他必須將自己與琴酒區分開,然后
侵占掉原本獨屬于琴酒的位置。
萊伊像琴酒,可遠沒有琴酒像萊伊來的好聽不是嗎
西斜的太陽光從窗戶中傾斜地打了進來,從他的腳尖前淌過,赤井秀一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抬起頭,平靜的墨綠色的眼睛倒映著靠近的人的身影。
他站起身,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像是初春時節,凍結的河面重新開始流動,碎裂的冰塊相互碰撞發出輕響“雅文邑大人,歡迎回來。”
“我回來了。”神院度將袋子放到客廳的桌子上,然后對著赤井秀一說道,“不是說還需要一段時間嗎”
“因為提前完成了。”赤井秀一回答道,目光一點都沒留給同時進門的琴酒,而琴酒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剛想要說點什么,眼神卻緩緩下移,落在了赤井秀一緊握著伯萊塔的手上。
“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嗎”陽光落在他的背后,即使穿著淺色的衣服,也絲毫不妨礙他身上蔓延上了濃重的惡意的陰影,琴酒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威脅感,要是目暮警官看到這一幕,心中留有的對于琴酒不切實際的印象絕對會被徹底打散,“萊伊。”
赤井秀一緩緩地轉過頭,兩人對視之間,仿佛能看到掀起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