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琴酒節省,那真是讓人貽笑大方,他只是覺得錢應該用在該用的地方,或者這樣來說,琴酒一向追求的是效率和結果,就比如做任務的時候,他會選取最快的、最不易出錯、最能夠達成讓他滿意的目標的方案,在這樣的前提下,假如有必要動用一些高危的武器,他也是不會吝嗇的。
不然你以為后勤部購入的那些武裝直升機是給誰用的除了行動組之外,其余的部門會動用的情況簡直少得可憐,別說一旦出現什么意外了,就是日常維護都需要一大筆錢。所以琴酒平日不顯得“奢侈”只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一顆子彈就能夠解決的事情,非要搞出什么大場面,光是善后就很麻煩。
神院度十分勉強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琴酒的話,真要說的話,又有哪個部門是不花錢的呢白蘭地曾經吐槽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中轉站,好像每一秒都有大額的轉入轉出,感覺呼吸都帶上了金錢的味道,也不怪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神院度隨手將拆開的餅干扔進了垃圾桶里,并對剩下的吃食抱有了一種謹慎的態度,該不會其他的也這么糟糕吧做的這么難吃到底是圖什么希望庫斯塔能夠接受這種“驚喜”。
“你還準備在這里待多久”
“真是沒有耐心。”話雖是這么說的,但周圍都已經逛過一圈,也沒有什么逗留的必要了,“讓伏特加到我那里,正好也將東西拿走。”
他們走出公園,找到停放著的車輛,將購買的東西塞進后備箱,琴酒一手壓著方向盤,發動了車子,將和平而又安寧的景象拋在身后。不管有多么的“美好”,那終究不屬于他們,只會讓神經在日復一日中麻痹,使意志變得脆弱不堪,骨頭逐漸生銹,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
回到他們該回的地方去。
別墅內寂靜無聲,只有離得較近才能聽到的鐘表指針走動的輕微的聲音。
薩澤拉克窩在貓爬架上,遠遠看去只能看到露出的一個貓貓腦袋,正在自得其樂地抓著自己的尾巴玩。就在這時,它的耳朵忽然動了動,機警地從趴著的姿態立了起來,然后敏捷地從貓爬架上跳下,躲藏在柜子側面,警覺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大門緩緩打開,拉長的人影伴隨著一雙馬丁靴踏入了室內,赤井秀一回身將門關上,然后將背著的包放在一旁,彎腰脫掉了鞋子。
赤井秀一一抬眼,就看到柜子后面露出的半截晃悠的尾巴,他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薩澤拉克豎起的瞳孔和露出的尖牙,明顯是一副攻擊的姿態,沉默了一下后,蹲下身來說道“我有離開這么久嗎都已經不認識我了”說完,主動朝薩澤拉克伸出了手。
薩澤拉克疑惑地看著他,它從眼前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但是這個姿勢它小心地湊上去嗅了嗅赤井秀一的手指,半晌似乎終于想起了什么,豎起的毛撫平了下去。赤井秀一感覺他似乎從薩澤拉克的眼中看到了一種鄙夷,他目視著薩澤拉克慢悠悠地跳到沙發上趴下,忽然反應過來他為什么要去揣摩一只貓在想什么
赤井秀一停頓了一下,然后邁步走進客廳,左右看了看,有些驚訝地發現沒有人在,是都有事出去了嗎
赤井秀一原本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但他考慮到這個任務完成之后他就可以休息兩天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琴酒能卷成這個樣子,他都不需要休息的嗎再加上上一個任務目標倒霉地被卷入了一起案件中,成為了一個慘遭波及的無辜人士,他連手都沒動,對方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這大大地節省了時間,于是他就干脆提前把任務完成趕了回來。
結果沒想到居然沒有一個人在家赤井秀一想要拿手機發消息詢問一下,就在這時,他的余光卻瞄到了衣架上一件黑色的大衣。
赤井秀一靜止在了原地,要說神院度也不是沒有黑色的外套,但這個風格只能讓他想到一個人。他慢慢地走到衣架旁,伸手取下了大衣,入手很沉重,和它的外表完全不符,赤井秀一小心地伸手進去摸索了一番,在避開很多用處不明的東西后,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個冰冷的器物。
赤井秀一的眼神微暗,他已經能夠猜到這是什么了,于是握住將其緩緩取了出來。
一把手槍,伯萊塔92f。
果然是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