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什么會被聯想到這種地方是因為組織里有人說萊伊就像是第二個琴酒嗎
神院度陷入了沉思,他覺得自己應該找時間捋一下都發生了些什么,雖然目前看來都還在他的掌控之內,但在一些細節處怎么感覺有點七扭八歪的
“我沒有將你認作任何人。”神院度無奈地解釋道,“諸星就是諸星,不需要做任何的改變。”
他伸手將赤井秀一額前的碎發向后理了理,耐心地說道“你不用跟琴酒去比,你們從最開始就是不同的,不用理會別人的說法非要說的話,我對你有著不一樣的期待。”
赤井秀一有些怔愣地看著神院度,看著他的眼中充盈著溫柔的笑意和對他的期許,他的心臟微微一顫,泛上了一種說不出的復雜的滋味,并不是歡喜也并不是難過,只是心臟好像被不輕不重地輕輕地捏了一下,用了很久才恢復原狀。
“你對我很重要,諸星。”
赤井秀一捏緊手指,墨綠色的眼睛深處搖晃著蕩起了擴散的漣漪,他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又強迫著自己,像是在吞咽什么難以下咽的硬物一樣將其吞進了肚子里,傷口在此刻仿佛也泛起了無法忽視的疼痛,沿著顫動的神經,將信號一路傳遞到大腦。
這是他所期盼聽到的嗎赤井秀一緩慢地眨了下眼,舌根似乎傳遞來了苦澀的味道,聲音仿佛也隔了一層薄膜,整個人好似浸泡在了水里,隱隱約約的有些聽不清楚。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發燒,不然為什么思維遲滯得驚人
赤井秀一松開手坐直身體,就如同是在發呆一樣,目光停留在了神院度的臉上,半天都沒有挪動一下。神院度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有些好笑地說道“這是怎么了好了,傷口這兩天別沾水,如果沒記錯,接下來你可以休息兩天,好好”
神院度話未說完,就驚愣地看到赤井秀一爆發了驚人的速度,如同獵豹一樣撲了上來,神院度的身體向后躺倒,一只手體貼地護在他的腦后,被壓在了沙發上,另一只手撐在他的耳畔。
赤井秀一黑色的頭發垂落下來,自下而上看去,他英俊的面貌上似乎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陰影,卻讓那雙眼睛亮得驚人。他的上半身赤裸著,往常被較為寬松的衣服遮蓋住的寬肩窄腰全部都顯露了出來,上面捆著白色的繃帶,鼻尖還能嗅到淡淡的藥味和血腥味,反而帶上了一種別樣的魅力。
“諸星”
“剛才琴酒這樣做過吧”赤井秀一的臉在神院度的眼前放大,額頭輕輕觸碰,呼吸相互糾纏著,魔鬼在他耳邊低語,誘惑著他只要再往前一點就能夠親上去。
我是赤井秀一。
但他卻只是偏過臉,將頭埋進神院度的側頸,身體放松,放任自己暫時的沉溺于昏昏沉沉的溫暖的黑暗中,閉上眼,聲音逐漸弱了下去“都說了我是在嫉妒。”
神院度用手輕推了一下,赤井秀一順從地循著力道躺到一邊,他已經很累了,人畢竟不是鐵打的,往日里仗著自己的身體素質胡來,在這一刻好像終于反噬到了他的身上,再加上又受了傷,一旦放松下來,深切的疲憊就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很快蔓延到了全身。
不管是多么寬敞的沙發,上面躺了兩個大男人都顯得岌岌可危,神院度臉上浮現出一種哭笑不得,他看著順勢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腰不松手的赤井秀一,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面頰“諸星你這樣會感冒的。”
赤井秀一發出了含混不清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應答,但是神院度知道他根本就沒有往耳朵里進,神院度只好艱難地向后挪動了一點,將另一只手艱難地拔了出來,略微立起身體,開始解起了外面風衣的扣子“我可是連外套都還沒來得及脫。”
神院度費了一番功夫才將風衣脫了下來,然后手腕一抖,展開蓋在了赤井秀一的身上,目光落在了鐘表上,估量了一下時間,拿手機定下了兩個小時后送達的餐點“兩個小時后,可要給我起來吃點東西。”
燈光在風衣上掠過,溫暖似乎撫平了赤井秀一蹙起的眉毛,他略微動了動,半邊臉都藏在了衣服之下,像是抓住了什么得以讓自己安心的東西一樣,在昏黃的日光中,安靜而又無聲地陷入了沉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