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灰原哀坐在轉椅上,雙腳懸空地看著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郁悶的江戶川柯南,她在打電話給神院度之后,雖然內心中還有些焦躁,但總體來說還算平靜,可能是在潛意識里就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皆大歡喜”
“這算哪門子的皆大歡喜”江戶川柯南倒也沒有那么不知足,他只是稍微有點懊惱關于他所構想的貝爾摩德在抓住了灰原哀后,會向組織的高層甚至是boss匯報一事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胎死腹中。但不管怎么說,他都得知了原本懷疑的茱蒂和赤井秀一的身份,并且危險也暫時解除了他已經將屋內的竊聽器拆除,并且再度偽裝成灰原哀的樣子若無其事地在外面溜達了一圈,并沒有發現組織的人的蹤跡,而且既然fbi的人在這里,組織就算想要動手應該也會有所顧忌,再加上貝爾摩德
江戶川柯南回想起貝爾摩德當時擋在他和毛利蘭前方的身影,她在看到灰原哀是由自己扮演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吃驚和緊張,在毛利蘭從后備箱里跑出來時,她也阻止了那個叫卡爾瓦多斯向毛利蘭開槍的舉動,她無疑是在乎他們的,可是這真的只是因為她和媽媽是朋友還是說他們其實除了那次在美國之外,早就有了別的交集,只是他不知情罷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貝爾摩德會易容術,偽裝成的新出智明堪稱天衣無縫,如果她真的曾經裝扮成其他人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還真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來。江戶川柯南已經對貝爾摩德的態度反復揣摩考量了很久,但都拿不定主意,索性將這件事暫且壓在心底,轉而向灰原哀詢問道“茱蒂老師拜托我給你轉交了她的電話號碼,你有打過去嗎”
“啊,打了,他們根據已有的情報和貝爾摩德的態度,已經基本能夠斷定我就是組織的雪莉。”灰原哀抱著臂,后背向后靠著椅背,身體似乎有些蜷縮,這是本能的防御姿態,江戶川柯南只當是她被戳破了身份的不安,殊不知他們所想的壓根就不是一回事,“他們希望我能考慮一下證人保護計劃。”
“證人保護計劃如果同意了的話,你應該就能被fbi保護起來,只是這樣一來你就得拋棄掉現在的身份,并且也不能跟原來認識的人聯系了。”江戶川柯南手指捏著下巴,客觀地分析道,“你答應了嗎”
“還沒有,我還想再考慮一下。”誰想要去參加什么證人保護計劃啊灰原哀在心里撇了撇嘴,表面上這樣說著,實則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答應下來,更名換姓,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旦被發現了蹤跡,就要重新開始東躲西藏,終日都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一樣疑神疑鬼,精神緊張,而且她并不相信fbi,茱蒂有可能確實是為了她好,可是其他人呢美國的那些電影里很多反派都是fbi,總不至于是空穴來風吧他們嘴上是這么說的,誰知道私底下是不是打著別的主意
更何況赤井秀一這不是碰瓷她姐姐進入組織的家伙嗎別以為她沒有聽說過,聽說赤井秀一臥底身份暴露正是在神院度救了他之后,致使神院度受傷的事情原本也是他的安排,相比之下,難道不是神院度更加值得信任嗎
灰原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心眼,在她意識到是在神院度的安排下,宮野明美才能夠活下來沒錯,她在主觀上完全地忽略了琴酒,將功勞全都歸功于了神院度;在她站到了神院度那邊,電話中所說的事情,她的求助全都不費吹灰之力地完成之后,她就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背靠大樹好乘涼,所以這壓根就不是一道選擇題,在這種情況下,她去選擇什么證人保護計劃那才是抽風了呢,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只是為了表現出自己的猶豫不決,防止別人感受到異樣。
“你也別老是說我,也說說你自己,比如”灰原哀意有所指地看著江戶川柯南,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看好戲的表情,“你的小蘭姐姐認同了你的解釋嗎”
“什么叫我的小蘭姐姐啊。”江戶川柯南無力地說道,“當然相信了,有茱蒂老師作證,包括后來警察給出的解釋也是這個,遇到了兒童綁架犯就是她似乎有些后怕,看得我更緊了一點,還有毛利大叔事后在那里幸災樂禍,說什么讓這個小子平日里到處亂跑,也不看看要是沒有我到處亂跑,他是哪里來的沉睡的小五郎的名頭,頂多是一個糊涂偵探罷了。”
“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挺贊同毛利偵探的。”灰原哀淺淺頷首,看樣子似乎很贊同毛利小五郎的說法,“你是過于活躍了一點。”
“喂喂,你是站在哪一邊的”
“我站在有道理的這一邊。”灰原哀攤開手,示意江戶川柯南自己回憶一下,“好了,大偵探,旺盛的精力該發泄完了吧順便一提,明天就該上學了,你的作業寫完了嗎”
江戶川柯南戴上了痛苦面具,灰原哀的話提醒了他,他的作業確實沒寫完,要說小學的作業確實不難,問題是可能是為了鍛煉他們的表達能力,要求他們每天要寫日記他每次都要想辦法轉換成小孩子的口吻,話說他能不能找出自己真正小學時的日記本抄上兩篇,自己抄自己總不犯法吧
灰原哀看著江戶川柯南步伐沉重,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門,嘴角控制不住地揚了揚,然后又收斂了下去。好吧,其實她稍微有一點愧疚,因為別管結果怎么樣,也不說什么這是為了他的安全著想,她都算是破壞了江戶川柯南的計劃,但她同時也從來都沒有想過將這一切對江戶川柯南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