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50。
“基爾已就位。”
“很好,現在就等著赤井秀一的到來了。”琴酒緊接著確認了一下周邊的情況,確定并沒有發現疑似fbi的身影以及埋伏,便命令他們撤退,以免引起赤井秀一的懷疑,隨后單方面屏蔽了基爾的通訊,看著神院度問道,“你做了什么”
“只是安放了一個竊聽器,在基爾申領的炸彈里。”神院度用手指了指自己戴在耳朵上的耳機,“研發部門的最新型號,將信號之間的互相干擾降到了最小,也就是說幾乎不會產生雜音,應該不會給今天晚上的行動造成麻煩”
基爾向他們要了一枚炸彈,他們自然也沒有不應的道理,畢竟按照琴酒的想法,他本來也打算毀尸滅跡,只是神院度在取出炸彈的時候,琴酒看到他背著基爾在里面放了一個竊聽器,然后不動聲色地將炸彈交給了基爾。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琴酒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你依舊覺得赤井秀一能從這種局面中脫身”
琴酒回顧了一遍自己的計劃,他沒有給基爾任何給赤井秀一傳遞消息的機會,之前她也一直處在監視之中,包括電話和發出去的信息全都在監控范圍之內,就算基爾想要配合赤井秀一,在沒有溝通的情況下,也是有心無力,那么神院度又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或許足夠重視赤井秀一,但是”神院度知道琴酒忽略了什么,縱使他知道工藤新一變小的事情,知道貝爾摩德很在乎對方,但他大多數時候都是將他視作了一個在神院度庇護下的添頭,根本就沒有將這個高中生偵探放在眼里,“不過也說不定,我只是對最后的結果充滿了興趣,我可是說過不會插手的。”
“別學貝爾摩德。”琴酒移開視線,知道自己從神院度的口中得不到答案,開始蹙著眉思考有沒有哪里還不夠完善,按理說現在他應該改變或者取消計劃,但一來時間不夠,這么好的殺掉赤井秀一的機會也不好找,一來他也不知道赤井秀一具體的應對是什么,萬一這正中他的下懷,抑或根本無傷大雅哼,他倒要看看,赤井秀一該怎么在他們的眼前逃出生天。
“來了。”基爾抱著臂倚靠在車前,遠遠地看到了黑夜中亮起的車燈,然后車輛飛速靠近,停在了她的面前。赤井秀一打開車門,同時他的相貌也通過基爾身上的攝像頭投射到了保時捷356a的屏幕上。
“怎么是從反方向來的”
“提前在周圍搜了一圈。”
“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基爾笑著說道,“我是一個人來的沒錯吧”
“目前看起來是這樣。”從屏幕上能夠清楚看到赤井秀一冷肅的表情,這還是神院度在赤井秀一臥底身份暴露之后,第一次“近距離”真切地看到赤井秀一,他用手撐著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赤井秀一,甚至還在心里感慨著,除了頭發剪短了之外,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就是怎么感覺赤井秀一在回到fbi之后看起來更累了貌似都有黑眼圈了,“應你的要求,我已經來了,說出你的條件吧。”
“別這么著急,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定下來的事情。”基爾向前兩步,拉近了與赤井秀一之間的距離,“首先”
她忽然抬起手,手擦過衣兜的瞬間,槍口冒出,子彈與槍管摩擦帶出火星,彈殼掉落在混凝土的地面上,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赤井秀一的雙眼睜大,后背撞到了敞開的車門邊緣,他用手抓緊在頃刻間就被鮮血所染紅的衣服,嘴角流淌下一條血線“你原來是這樣”他微微偏過頭去,眼角余光似乎在很遠的道路上捕捉到了車輛的影子,保時捷356a
“從頭至尾都是一個陷阱嗎”
“真是抱歉騙了你,我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組織。”
“呵,是誰提出來的計劃”赤井秀一喘息著,冷汗從他的鬢發間沿著面頰淌了下來,鮮血滴落在地上,但即使面上如此狼狽,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卻亮得驚人,絲毫沒有陷入絕境的、面對死亡的恐懼,“琴酒還是說雅文邑他就在這里對嗎”
“這”
“你還在等什么基爾”琴酒冰冷的聲音從基爾的耳邊冒出,“殺了他”
“可是被擊穿肺部最多也就能堅持三十分鐘的時間,看他現在的樣子,料想也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不如聽聽看他想要說些什么。”
“你真的覺得他會說出什么有價值的信息嗎”琴酒對基爾的話嗤之以鼻,他幾乎是以一種迫切的態度強硬地命令著基爾,“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尋求轉機罷了,不要再說廢話了。”
“他們在跟你說話吧”赤井秀一篤定地說道,“他們在看著我。”
赤井秀一冷下臉來的時候十分可怕,或許是因為是混血的緣故,他的眼眶深邃,墨綠色的眼瞳就如同凝固了一般,內里透出不見底的濃黑,但當他緩和下表情,或者只要露出些許的笑意,他周身的氣質仿佛就沒有那么令人心生畏懼,反而表露出獨屬于成熟男人的魅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