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說不嗎當然不敢。自那天起,他就有點懷疑人生,和別人說起的時候也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樣子。而這還不是個例,安室透那段時間頗有一種喪心病狂的感覺,名聲一度直追琴酒,在情報方面更是突出了一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架勢,讓人充分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惹誰都別惹情報員,尤其是能把你底褲都扒光的情報員”這條真理。
這真的是波本而不是什么波本的雙胞胎兄弟嗎這何止是“因愛生恨”,這都變態發育了吧是不是有點過于嚇人了不考慮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精神科嗎把原先那個陰陽怪氣但是還算正常的波本給我們還回來啊
可還沒等他們完全接受“因愛生恨”的說法,又發覺安室透的態度有點不對,他在碰見神院度的時候,似乎并沒有表露出恨意,相反表情十分復雜,看起來既想要靠近又有點退縮,但當有其他人在他面前提起神院度時,他的目光又十分恐怖,尤其是在面對萊伊也就是還沒暴露身份的赤井秀一的時候,那眼神恨不得將對方大卸八塊。
如果說他們原來還因為雅文邑大關系而有所顧忌,現在就是徹底的火力全開,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有赤井秀一在的場合,安室透很難將目光分給別人,換句話說,赤井秀一無形中為其他人擋了不少的災。
雖然對不起萊伊大人,但是有萊伊大人吸引火力真好。某不見經傳的組織成員。
他們琢磨來琢磨去,最后選擇了放棄,反正他們也沒辦法得知究竟發生了什么,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安室透愈發的惹人畏懼,要是真的在不經意間惹到了他,可能哪天不明不白地死了都找不到原因。
安室透是不知道他有段時間因為在演技上下了苦功,導致用力過猛造成了怎樣的后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也在當初的流言上出了一份力,不過后半段確實是他當時真實的想法,在不知道赤井秀一真實身份的前提下,他確實是很想將對方大卸八塊來著。
雖然現在知道了他是fbi也沒好到哪去,一想到這家伙是來自fbi的臥底,再一想到他在神院度身邊的種種行為安室透的臉上浮現出了冷笑,眼中寒光閃爍,幾個體會過他的手段的人膽戰心驚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所以這家伙怎么會就這么輕易地死掉了
安室透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隨著車門關合的聲音,他扯過安全帶扣上,然后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冷靜地想道,他得想辦法得知過程的所有細節,琴酒是絕對不可能告訴他的,他可不想平白無故挨上一頓嘲諷;基爾他并不熟悉,但可以嘗試著接觸看看,畢竟有朗姆剛才所說的話,這柄尚方寶劍在這里,他想要由自己來證明赤井秀一的死活也無可厚非;還有雅文邑
安室透的思緒短暫地停滯了一會,然后反復斟酌著想道,他不能讓朗姆看到他和雅文邑有聯系的場景,可是在私底下去問的話,無疑能更快得到答案,只不過這樣一來,他明面上依舊要做出調查的姿態來加以掩蓋,雖然麻煩了點,但也足夠在答案的基礎上做出更多的安排了
我到底在找什么理由啊安室透低頭趴在了方向盤上,有些懊惱地想道,他的手臂擋住了臉,另一只手觸碰著自己的胸口,心臟平穩地跳動著,一聲一聲,一下一下,沒有感受到心悸,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但是他的思緒卻在不自覺中偏向了一邊,不是說好了不要想這些了嗎
明明最后可以用來聊以慰藉的東西早就被他刪掉了。安室透直起腰,用手抹了把臉,他打開手機的通訊錄,為了防止有任何暴露的可能,所有的交流在過后都是會被刪掉的不管是作為臥底還是間諜,所以里面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我并不后悔,但是”安室透閉了閉眼,熟練地將雜亂的思維推到一邊,用正事強行擠占它們所存在的空間,赤井秀一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日本,如果赤井秀一已經死了,他的同伴不可能得不到消息,也就是說假如能找到他們,通過試探觀察他們的反應,就能夠知道事情的真假。
這群fbi,還真是將日本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安室透冷哼了一聲,給馬自達打著火,腳下一踩油門,方向盤轉動駛入了道路,或許hiro和風見那邊會有什么線索,找時間問問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