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很快就會意識到里面的問題。”
“那又如何”琴酒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后用力地攥住了神院度的衣領,將他拽到自己的面前,他注視著神院度的眼睛,能夠隱隱嗅到一點他身上還未完全消散的煙味,相比較于他只抽固定牌子的香煙,神院度本身抽煙就很少,自然也無所謂是什么牌子,而這種沾染了他身上常有的味道的樣子琴酒的手指收緊,湊近神院度,他的喉嚨動了動,聲音略帶喑啞地說道,“你還想要我感謝你的自作主張嗎”
琴酒一直都知道他們同樣傲慢,只不過神院度為自己做了一身偽裝的皮囊,說來可笑的是,大部分人從來都不這樣認為,他們覺得神院度是他們兩人中更好相處,也更好說話的人,他冷眼看著那些人在無聲無息間慢慢地遵循著神院度的意愿,始終沒有想過這里面有多少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又有多少是神院度希望他們去做的。
而更可笑的是,直到他們分開,他發現他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員。
在神院度的安排下,他就好像罩上了一個堅固的玻璃罩,隔絕了所有有可能發生在他身邊的爆炸,他被堵上耳朵,蒙住眼睛,從此以后,他的“搭檔”與他再無關系。
我到底算什么呢雅文邑
在你心中
“我就是一個適合被你圈養,被你關在籠子里安安穩穩保護起來的小動物嗎”琴酒用力地捏緊了神院度的下巴抬起,他的犬齒咬緊,目光徘徊在神院度的嘴唇上,不知道是想第一時間捕捉到從中吐出的音節,還是想要看到在撕咬下從上面墜落而下的血珠,“你以為你是誰”
“你的搭檔。”
“這就是你想說的嗎”
“你想要我說什么呢你根本沒有你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生氣至少現在沒有。”神院度平靜地握住了琴酒的手,兩枚相似的戒指恍惚間仿佛靠在了一起,嵌套成了永無止境的莫比烏斯環,“但無論怎樣,我想有一句話我大概欠了你很久。”
琴酒注視神院度的眼睛,不知是嘲諷還是什么的東西凍結在了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中,然后像是薄薄的被打碎的碎片掉落下來。他坐在原地,看著神院度的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致命處被觸碰的戰栗和從心底升出的火焰,融匯成了一種危險而又令人著迷的東西“抱歉,陣,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小王子里需要罩上罩子的玫瑰。至少這一次,我們已經約定了死亡。”
“我不相信你。”
“但我信任你。”但你信任我。
“你就是用這種話語去蠱惑人心的”琴酒閉了閉眼,隱隱有點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神院度眨了眨眼,松開胳膊,看著琴酒笑著說道,“別污蔑我,我可是句句都發自肺腑順便一提,有被蠱惑到嗎”
“雅文邑”
秒針蹦跳著在十二的位置與分針匯聚,露天的展望臺忽然響起了音樂聲,隨后玻璃帷幕四周有白色的霧氣噴涌而出,變換的燈光照在白霧和玻璃上,顯得綺麗而又浪漫。
神院度看了一眼手機,想到自己在售票處時看到的展覽牌,了然地說道“應該是整點的光霧表演,可惜庫斯塔和瑪克不在這里,庫斯塔應該會喜歡這個的。”
“你這是在轉移話題”
“大概”神院度正了正臉色,隨后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要配合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