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豪豬幾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鮮血混合著唾液從他的嘴里吐出,胸口好像一個破風箱一樣,發出茍延殘喘的聲音,聽得讓人難受至極,恨不得給他一個痛快,將其一把掐斷算了。
“赤井秀一”豪豬低聲說道,他暈乎乎的腦袋慢半拍反應了過來,眼中似乎冒出了一簇火苗,難以置信地喃喃道,“赤井秀一他不是已經”
黑暗世界有時候沒有秘密,更何況赤井秀一叛逃這件事還遠遠稱不上是機密,組織雖然是陰影中最頂尖的那一個,但并不是沒有其他勢力的存在,包括對于赤井秀一的懸賞也并不僅限于在組織內部,所以動物園會聽到風聲并不為奇。
只是
赤井秀一不是已經死了嗎而且還是組織自己宣稱的。豪豬有點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了,他感覺自己好像窺見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難道當初赤井秀一并不是叛逃,而是叛變由fbi潛入組織的臥底變為了組織安插進fbi的釘子,然后故意配合著弄了這么一套亦或者其實赤井秀一從一開始就是組織的人
“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可惜完全猜錯了。”神院度從豪豬變來變去、精彩紛呈的臉色大致猜到他想到了什么地方去,畢竟按照現場的情形看,生路就在眼前,眼看著他就要脫離險境,結果赤井秀一恰好出現在了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這不是巧合都有點說不過去,“如果真是那樣”
神院度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莞爾一笑“聽起來還蠻有意思的。”
“是啊。”赤井秀一的面色不變,他的目光好似不在意一樣從豪豬的身上掠過,然后落在了神院度的身上,聲音低沉地開口說道,“是蠻有意思的。”
你這個態度是怎么回事豪豬的眼皮跳了跳,他在神院度出聲的時候短暫地興奮了一瞬,因為不管怎么說,組織都是想要將赤井秀一除之后快的,而赤井秀一作為成功從組織中脫身的臥底,肯定也是想要鏟除組織的,從哪個角度看,雙方分明就是“死敵”啊到時候打起來,大概率就顧不上他,說不定雖然這個機率微乎其微他能夠聯合其中一方,甚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就不去想能不能干掉其中一個這樣有點異想天開的主意了,逃跑總是可以的吧
但是現在赤井秀一的表現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這樣的態度似乎不能完全用“敵人”來形容,好像他和神院度的關系并不是他所了解的那樣,所以他有剛才的聯想也并不奇怪吧不對,赤井秀一他到底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假如他不知道我是動物園的人,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
然而他的希望剛出現了一個萌芽就被硬生生掐斷了,赤井秀一只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這就是你今天的任務”
“啊,動物園的人,最近他們的行為有點過界了,所以要給他們一點警告。”神院度用一種隨意的口吻說道,看起完全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他的手縮在衣兜里,夜色似乎將他的眼瞳變得深沉,月光又仿佛為其的表面賦予了一層薄薄的光,他停頓了一下,然后接著問道“琴酒呢”
“太過貪心可不行。”神院度微笑著拒絕道,“莫非fbi準備幫我們的忙嗎”
“有何不可”
“你是在說笑嗎”
“不。”赤井秀一奇異的有點想笑,他冷峻的表情好像融化了一點,甚至還想要慢慢點上一支煙,“非要說的話,是我私人的幫助。怎么樣考慮雇傭我嗎”
“我可雇傭不起fbi的“亡靈”搜查官。”神院度咬字清晰,故意在“亡靈”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