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應該不缺錢才是。”赤井秀一仿若沒有聽到一樣,故意曲解道。
“誰會嫌錢多呢更何況”神院度注視著赤井秀一,深海藍色的眼睛里是即將掀起的波濤和浪潮,空氣中還未消散的硝煙充斥著危險的意味,他輕笑了一聲,疑問的聲音中卻滿是篤定和意味深長,“你想要的傭金僅僅只是錢財嗎”
“當然”赤井秀一的眼中浮現著銳利的光,他的舌尖在上牙床上抵了抵,然后慢吞吞地開口說道,這分明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依舊不可抑制地帶上了兩分遺憾的味道,“不是。看來談判破裂了啊,想要討你的歡心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這種歡心還是算了吧。”
豪豬聽著聽著,忽然感覺心頭發冷,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在毛骨悚然之下豎了起來,后背也慢慢滲出了冷汗。可能是因為距離生死只是一線之隔的原因,他無師自通了神院度和赤井秀一到底在說些什么,他發誓這是他自出生以來,腦子最靈光的一次,但他寧愿自己不要懂。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赤井秀一在外界看來確實是“已死亡”的身份,可是現在知道他沒死的又多了一個他,那么他的選擇就只有兩個
一是將他帶走,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這樣既沒有身份暴露的風險,又能從他口中得知有關動物園的情報以及他是怎樣遭遇的組織的前因后果,說不定還能順藤摸瓜出組織的意圖;
二是干脆釜底抽薪將他殺死在這里。赤井秀一并不知道神院度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不可能讓神院度將一個知道他是假死的人帶走,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動物園的殺手,只要有足夠大的利益,那么對他們來說,就沒有什么不可以背叛的,更別說他們可沒有替他保密的義務,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會功虧一簣。
赤井秀一絕不會冒這個風險,而相比較于第二點,自然是第一點所能獲得的好處更大,完全是一舉多得,所以他剛才所說的就是想要在這里面插上一腳,但顯然神院度知道了他的意圖,也并不會允許他這樣做。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依仗和膽子豪豬的面色灰白,他現在的位置正好在神院度和赤井秀一的中間,兩人針鋒相對的氣勢弄得他苦不堪言,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是覺得神院度不會殺了他嗎
“等等你就沒想過他是在騙你嗎”豪豬忍不住質疑道,順帶著也想要嘗試著看能不能使赤井秀一產生些許動搖,“什么動物園的人,我根本就沒聽說過”
“嗯”神院度挑了挑眉,然后饒有興致地看向赤井秀一,似笑非笑地朝著他抬了抬下巴,“聽起來貌似確實有幾分道理你怎么看”
“這毫無疑問。”赤井秀一抬起手,兜中的手槍被他握在手中指向神院度,槍身在月光下泛起冰冷的色澤。在豪豬瞪大的眼睛中,他的眼神眨也不眨地注視著神院度,明明是充滿威脅和危險的舉動,但他的話語卻是毫不猶豫且認真的,“我沒有懷疑過,我相信你說出的話都是真的。”
瘋子神經病你真的是fbi的王牌嗎豪豬已經在心里罵了赤井秀一千百回,他就算想破腦袋都想不出赤井秀一這種莫名其妙的信任到底是從何而來。他是真的難以理解赤井秀一的腦回路,他究竟為什么那么相信一個處在他對立面的敵人啊他該不會臥底的時候將腦子也給臥壞了吧怪不得每天稀奇古怪的傳聞和騷操作不斷fbi你們是要完啊
豪豬處處碰壁,讓我死了算了。
“是這樣嗎”神院度勾了勾唇,“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求之不得。”赤井秀一低笑道,他的眼睛染上了興奮的色彩,手指緩緩攥緊手槍,如同墜落的星火濺出火花,點燃了帶著涼意的風和空氣,然后逐漸蔓延,在兩人之間形成了特殊的張力和吸引。他遙遙地望著神院度的眼睛,不知是從何而來的直覺讓他確信那里面也有他的身影,這樣想著,他的眼尾似乎帶出了笑意,說他有地方與琴酒相似絕對不是什么為了偽裝的傳言,大概某些讓常人避之不及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正是上好的催化劑,“雅文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