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的腦袋“嗡”的一聲,手下意識的頓了一下,雙眼條件反射地浮現出恐懼來。果然,她就知道她沒有感覺錯,這種恐怖的令人膽寒的氣場只有琴酒會有,可惡,明明我已經不應該怕他了,偏偏這家伙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好點了沒有”神院度用另外一只可以活動的手輕輕拍了拍灰原哀的頭,無奈地安慰道,琴酒,你看你把志保嚇的,“放心好了,我把他留在外面了。”
“沒事。”灰原哀咬了咬牙,勉強冷靜下來說道。
可能是因為琴酒帶給她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所以當琴酒出現在附近的時候她的反應也會更加嚴重,即使她已經三番五次地告訴自己琴酒已經傷害不了她了,但顯然這還需要一個漫長的治愈過程。
而且琴酒干什么老和雅文邑在一起啊灰原哀對這一點意見頗大,她至今都倔強的不想要承認神院度和琴酒其實關系很好這一點,在她看來,琴酒殘忍又無情,這個烏漆嘛黑的東西怕不是騙了雅文邑吧雖然她也知道神院度不是那么好騙的,但她寧肯自欺欺人得相信這個理由。
“雅文邑,琴酒不是什么好東西。”灰原哀不甘心地提醒道,一時間對琴酒的不忿壓倒了對他的恐懼。
“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神院度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灰原哀無疑被教的很好,就連罵人都罵不出什么太過惡毒的字眼,“組織里哪有什么好人呢”
“這怎么能一樣呢”灰原哀想要,但一時之間她又找不出理由來總而言之,她對琴酒絕對不是什么偏見,琴酒本人的行事作風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神院度淡定地說道,只是在灰原哀看來他八成沒有放在心上,他示意了一下采血針,灰原哀只好氣悶地將采血針拔出,然后用棉球按壓在了傷口上,“下次我會記得不要喝酒的。”
“雖然不會影響什么,但還是少喝一點吧。”實驗所需要的主要是血液中蘊含的潘多拉,其余的東西無傷大雅,灰原哀這么說單純的是出于為神院度的身體著想。
“只是偶爾,我一向喝的不多。”神院度拿開棉球,見針孔不再出血了,便將袖子放了下來,然后開玩笑道,“還有什么要叮囑的嗎醫生。”
“沒有了,要是你能真的遵循醫囑就好了。”灰原哀沒好氣地說道,神院度輕笑了一聲,然后起身朝門口走去,隨后灰原哀微弱的聲音從他的背后傳來,“保護好自己,還有”
灰原哀猶豫了一下,帶著些許不確定說道“江戶川柯南可能已經有所懷疑了,或許我可以”
“志保。”神院度腳步停下,偏過頭來注視著灰原哀,深海藍色的眼睛溫柔而又從容,“別想那么多,都交給我好了,我的承諾就擺在那里,永遠生效,我可不想做一個失信的人。”
“啊。”灰原哀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像是失去了她的聲音,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神院度逐漸走遠,房門關合,將他的身影遮擋在了房門之后。她低下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微小但卻堅定的聲音回蕩在實驗室中,“我相信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