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從袖子里拿出來一顆圓潤的珠子,珠子真的很圓潤,甚至里面像是放了沙子一樣,在緩慢流淌著。
“這是我們現在能掌握的工藝,沙子從一面徹底流到另一面,是一柱香的時間,只要不摔了,一般情況還是很安全,送給蕭兄研究一下。”
張良不急,之前也說過,他這次緊急撤離是準備趁著那些“盟友們”還沒反應過來,先坐實了姬良這個身份,到時候張良依舊可以活動,一舉兩得。
而留在哪里營造自己的身份不行呢在這沛買個小院,過一些閑云野鶴的生活,也挺好,甚至可以近距離看看,沛縣這些人是怎么用天書的知識折騰出新鮮日子的。
范增這人真的不一般,老而不死是為賊,在活過了平均壽命之后,范增的每一天在別人眼里都是一天的奇跡,更何況這人還身體硬朗,有折騰這兒、折騰那兒的勇氣。
就是不知道,這沛縣的縣學,真的用天書教的這一套,兼了一些對秦律的學習,能那個不能以后徹底改變這個被秦朝掌握的時空。
劉邦,漢高祖。
張良突然想起來了這很關鍵的幾個字。
“竟然是,這個人”
別說是張良,就連扶蘇一時半會兒都沒聯想起來,同名同姓之人何其之多最主要的是,天書上那么多皇帝呢,難道一一代入不成也太過麻煩了。
張良突然仰天長笑了三聲,“哈哈,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老天爺都想把他送到反秦成功的陣營里,難道自己是助力
是了,這里雖然有范增這個老狐貍,又有蕭何這個同樣杰出的人,自己來應該也是錦上添花,但是沛縣參加徭役、兵役的人一目了然的多。
街上開店的大多是女子,而走到這稍顯偏僻的縣學的時候,路邊路過的田地里,進行耕作、侍弄農田的也大多是女子。
難道之后舉大事,是要依靠女子嗎建立女子軍倒是未嘗不可,就是需要經過訓練。
張良才在心里安排自己加入劉邦的陣營,就已經開始想怎么整合現有資源在亂世中脫穎而出了。
還沒多走幾步,張良突然被一聲“良兄”給叫住,轉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但是前陣子信息交流過的項梁,還帶著他的兒子項籍。
笑得憨憨的項梁,以及臭著一張臉的項籍,讓張良突然明白了自己能給的最大的助力。
人脈
一定是我手里的人脈吧
這劉邦泗水亭長,才能認識幾個人呢但是我張良不同,經營反秦事業這么多年,也是有結交一些聽話靠譜、一起走在反秦道路上的朋友的,比如眼前的項家人。
張良面帶淺淺微笑,迎了上去,
“項兄是來這沛縣尋姬良的嘛真是有心了。”
主動提醒了自己現在叫姬良,項梁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沒有叫錯成張良。
這里親親熱熱地互訴最近遇上的困難,多是路上顛簸、路遇匪徒之類的小困難,張良的結局大多是靠自己的腦子以及三寸不爛之舌,讓歹徒自己翻然悔過。
而項梁那邊,則是用項家養的親衛直接強勢碾壓過去,很少遇見能扛得住的土匪。
然后又是一頓讓項羽都聽不下去的夸夸,又或者,他本來就聽不下去。
本來是想親手給虞家小淑女送弓箭的,誰知道呢,門都沒走幾步,就被沖進項府的其他叔叔伯伯給裹挾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