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張良和蕭何彼此都覺得對方還算不錯,文人風骨,才華橫溢,哪哪都好。
蕭何惋惜,這樣優秀的人竟然因為六國舊貴族的身份沒辦法當秦朝的官吏。
張良也為蕭何這般才學,秦朝竟然只讓他當個芝麻大小的官,每天處理的都是些東家長、西家短的瑣事,真是暴殄天物
兩人是相見恨晚,甚至在蕭何的邀請下,張良還認真給孩子們上了一堂課。
正是蕭何他們沒懂的玻璃,還有一些塑料的內容。
如果不是張良主動分享,沛縣這群人是沒有渠道知道他掌握這些知識的,但是張良依舊說了,只是為了在蕭何面前刷更高的印象分。
在聽到張良講課的內容的時候,范增便知道,把人留在沛縣這事,成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看蕭何是不是個如同劉邦一樣固執,非要在這沛縣一畝三分地當個普普通通的黔首的人了。
至于這個問題的答案,范增都不要想。
“蕭何啊,你說這玻璃,能不能建造個給人住的房子啊,一定要給那些綠葉菜們住嗎”劉邦站也沒站像,身子半靠著樹,和蕭何絮絮叨叨。
蕭何聽得認真,但是也抽空回復了劉邦,“或許可以,但是夏天應該就太熱了,只住春秋冬,未免浪費了些。”
范增倒是對這個想法很是支持,“可以試試看,就是這玻璃硬度不知道如何,萬一十分脆弱,種果蔬不怕有碎玻璃渣,住人的話,那就危險了。”
一說到有風險,劉邦瞬間放棄了這個美妙的想法,“有理,這種渣大概和刀劍的碎刃也差不了多少了,速度快點,那就是飛鏢啊,自己怕是死的速度不僅很快,死狀還狠凄慘咧。”
沒有人,比劉邦更愛惜自己的小命。
這可是為了自己活下去,能把兒女推下車的人,讓他承擔沒命的風險,就跟讓葛朗臺主動為了別人花大錢一樣,休想。
上課很快就結束了,蕭何和張良并肩從室內出來,他們身后是依舊在討論的學生們。
已經下課了,但是學生們都還舍不得走,剛剛的知識學的太新了,得和同學們交流鞏固一下,實在不會說不定還要就近問一下老師們呢。
“這天底下最聰明的三個人可就在這兒了。”范增一邊調侃一邊湊近劉邦的耳邊,“你確定不舉”
大事二子還沒有出來,就得到了劉邦的堅決反對,“我現在過得很好,蕭何、曹參、樊噲等等,我們大家都過得很好。”
沒有正面說舉不舉大事,但是劉邦的話已經講得十分清楚,不愿意平靜的生活被打破。
“我知道了,蕭何、曹參、樊噲他們想必也是這么想的,那這個人我們必定拿下了。”
范增也不氣餒,他現在對于勸說劉邦起事,是抱著一種“吾日三省吾身”的態度,每天問問,萬一哪天生活重擊了劉邦一拳,他想舉大事呢,這也是說不準的。
范增對自己很有信心,他是個很有耐力的老人,一定會等到那么一天。
張良也對自己很有信心,畢竟這對手真的越看越一般,這沛縣建造的也就這樣,怎么能留得住人才呢肯定不如他的陣營好啊。
張良想,雖然他目前是有點居無定所的樣子,但是規模屬實正規,秦朝都沒認真管過的偏遠小山村,哪里來的實力和他對拼呢
自信張良迎來了滑鐵盧,蕭何聽都沒有聽張良給他畫的餅,而是干脆利落地拒絕了。
蕭何并不是什么追名逐利的人,如果追名逐利,就不會選擇在沛縣發展,而是去郡里,去咸陽了。
不過,他確實有些離不開故土,現在更好,這些孩子們是他們一手從零帶到現在能利索的互相辯論的,要知道剛見面的時候,自我介紹都不太流利。
張良被拒絕了,倒也沒有怎么樣,依舊是風度翩翩,甚至還更加貴氣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