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到后面還有這么一出原來是這齊家人欺負人家失憶后流落民間的公主,然后還惡人先告狀。
好在宮里及時來人,公主翻身。
這一出一出的,真是比梨園唱的戲演得還精彩吶
眾人看得臉色激紅,擠著往前,平日里娛樂太少了,看這些可太有意思了。
有人低聲說“打開年來,這國公府的大門好像總是這么熱鬧。”
“可不是嘛我以后一定常來這邊轉轉。”上回秦家人堵了整條街蹲在這大門口要死要活討要錢財,今天又來這一出,不曉得還有沒有下一回。
關玉珂把齊家人震懾住了,才回頭來對內侍道“勞天使稍待,本宮近日與衛公子看診,有些緊要處須得與人交待。”
內侍忙說“我亦有所耳聞,公主且請。”
他揮了揮拂塵,宮廷內衛當即分守兩側,在外等候。
關玉珂和沈云西轉身回了府內去。
沈云西昨夜睡得晚,一大早被叫起來,沒睡醒,哈欠連天的。她掩唇穿過影壁,躲在后頭聽看外面動靜的一眾婆子女婢小廝連忙束手整衣,低眼立定。
待她走得遠了,他們才飛的散去,和府里其他沒能親眼瞧見的姐妹兄弟分享消息。
“你說什么,公主那個關阿玉是離國的公主”
彼時大夫人等正在正院向秦蘭月問安,聽得下人回了這話,衛芩都張圓了唇,原二夫人則是喟然長嘆,又幸災樂禍,“受難小媳婦兒竟是公主身,叫他們做人不地道,以為自己是婆婆長輩,就敢隨便欺負人了,這下要慘了,遭報應了吧。”
她又掐著聲兒,眼角往上首瞄了一點,調高了嗓子說“惟愿所有的這類人,都跟他們遭一樣的報應。”
秦蘭月如何不知,原齊芳是在故意陰陽她,因她曾仗著婆母身份,沒少叫原齊芳過來立規矩。
秦蘭月緊住帕子,裝作沒聽明白地轉移了話題“別人家的事,和咱們什么相干,還是接著說衛芩的婚事。老大媳婦兒,你繼續。”
大夫人溫玉嫻應了聲是。
關玉珂到云上院先給衛邵扎了針灌了藥,又和蔣院判等人細說了一番后,才向沈云西告別,往宮廷內苑去了。
當下已經是巳時過半,沈云西回合玉居吃了個早午飯,又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待起身已是午后。
簡單用了碗陽春面,她才又去探看衛邵。他人還是老樣子昏睡的,沈云西側坐在小杌子上,人半撐在他的枕頭邊,手指頭輕輕戳了戳他的臉,感覺和戳自己的很不同。
沈云西無聊地玩了會兒相公,不,是陪了她相公一會兒,才回到榻上看她昨晚沒看完的話本子。
關玉珂是天黑了才回來的。
她已經換下了去時所穿的簡素長裙,一身朱衣羽冠,應是離國的打扮。與她一同來的,還有一隊護衛和四個內宮婢女。
一回來,關玉珂又給衛邵扎針,扎完了,沈云西湊近去看那些留下來的密密針孔,指尖按著帕子安撫似的輕輕搓了搓他的額角,回眸一本正色地對關玉珂說道“每天都要這么扎上幾回,用那么多的針,真的不會把他扎成篩子嗎。”
關玉珂哈哈大笑起來,“你可別心疼,這針該扎還是要扎的。”
沈云西否認“我不是心疼,我只是好奇。”
關玉珂捏了捏下巴,背過手,笑說“過幾天就好了,不信你以后看,要有問題你再來找我,我就在齊家。”
沈云西“你不回離國了”
關玉珂“當然要的,我等他們來接我,只是暫時待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