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姐很是會自作聰明。”
衛智春不悅,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詭異之色,“她要出去,那就讓她去。”
“后日太后鳳駕歸來,行宮有盛宴,你去告訴她,只要帶上面紗不露臉于人前,她想去大可以去。”
去看看她的死對頭是怎么風頭無限的,去好好認清什么叫做現實
從秦芙瑜口里獲知可以往行宮參宴,秦蘭月總算是舒了心。雖不知衛智春為什么非要她帶上面紗,但只要能出去,這點小要求也不是不能忍受。
到了這日,秦蘭月便領著二夫人和沈云西往行宮去。
今次是為太后接風洗塵,是以不像上次在長楊宮那邊,帶著點兒圍獵野趣的隨意。此回宴設在更靠內的一處大殿里。
秦蘭月一到了地方,便直奔姜夫人處談笑。
沈云西和二夫人原齊芳還是照例往呂小姐她們那邊扎堆。
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今日二皇子也該要出席吧”
“我還以為二皇子在青云山,都出家做和尚了呢。沒想到人居然回來了。”
眾人的話聲傳入耳中,秦蘭月沖向姜夫人的笑硬生生地僵在了眼角。二皇子他不是該死在青云山的嗎
因她的提點,撿回了一條性命,姜夫人對秦蘭月很有好感,見她忽忽不樂,似有異色,當下便問“秦夫人是不是身上不適要不要去側殿歇一歇”
秦蘭月自知失態了,強擠了擠臉,撫了撫心口,“是有一點心悶,不過卻也不妨事。”
她又假裝好奇地問“我聽她們說二皇子回來了,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不是因身體緣故,在青云山常住嗎”
說到這個,姜夫人也怏怏不快,她是太子妃的娘,天然的和淑妃太子站在同一立場,“是回來了,說是身上大好了。”
秦蘭月怔坐在當場,連姜夫人后面說的話都沒聽進去。
事情大大超出了預料,這讓她心慌撩亂,險些撇斷了手指甲。
怎么會
二皇子居然好了不該如此的啊,按理說,他不是該要死的嗎二皇子不死,這后頭的戲不就唱不下去了嗎
秦蘭月驚愕難言,離她不遠的沈云西也在聽諸人閑談,不過全一耳朵進一耳朵出了,兩眼放空的構思起話本子。
她昨日已經開始動筆,但寫得不太順,得多捋一捋。
“朝朝,姑爺呢怎么不見他。秋狩都好幾天了,我還沒過他呢。”裕和郡主見女兒一個人在,笑拉了她問。
沈云西回神哦哦了兩聲,彎眼說“他一會兒就來。”
裕和郡主看她提起姑爺就笑,忍俊不禁,打趣道“見到娘都不見這樣高興。”
沈云西挽著郡主娘的手小聲說“沒有,也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