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天沒收到反應的元域,就像唱了一出尷尬的獨角戲,躁怒地摔了茶杯“你他媽啞巴了”
沈云西輕啊了一聲,又呆了好一下,才緩慢地把視線放到了元域身上,不認同地認真說“大皇兄,我沒有啞巴,只是不想和你說話。不能你自己殘了,就見不得別人好啊。你這心理很有問題。”
又對季六月言說“回頭幫大皇兄請位太醫來,這是病,得治,不能諱疾忌醫。”
季六月忙答道“是,屬下過會兒就去安排。”
“沈云西”
元域拍桌而起。
沈云西“啊。”
元域“你”
沈云西算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來,掉頭就走。
元域在中堂氣鼓氣脹,腦門兒生火,陰著臉一甩袖,往后院去了。
沈云西坐上馬車,自回府去,到了王府,看著那一本厚厚的皇城宮規,她耷拉下眉頭。
說起來這還是姜百誼踹元域惹的禍,姜百誼敢如此妄為,不將禮法放在眼里,慶明帝覺得很有必要將整個皇庭上上下下都好生調訓一番,滿宮上下,除了殷皇后這一位,底下的其他嬪妃皇子公主王妃,全都照抄宮規十遍,這個宮規,可不是單指后宮,還包括皇城宮城在內的所有地界,又細又多。
離截止日期還差一天,她還有不少沒寫完。
算了,反正還有一天多呢,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端上來的烤全羊外皮金黃,邊角微帶焦色,隔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香氣,配上涼拌豆芽和小咸菜,并三兩碟炒素菜。
這不是一個人的分量,沈云西把宮規拋到腦后,和季六竹珍她們分了,美美吃了一頓。
飯后喝了一碗奶茶,歇了會兒消食,正要去書案邊,就見荷珠興奮地來報說“小姐,出事兒了,靖王府出事了”
沈云西剛提起來的筆又擱下了,怪道“怎么了”上午她走時不都還好好的嗎
“靖王,靖王人癱了”
沈云西“”不是,怎么、怎么就癱了呢上午不還生龍活虎的跟智障一樣蹦跶得挺歡快的呢嗎。
“陛下皇后娘娘王爺他們都過去了,娘娘使人來,讓您也趕忙去,說去得晚了就趕不上熱乎的了。”后面那句,荷珠忍著笑憋了出來。
沈云西也抿了抿唇,片刻才嗯了嗯,披了件御寒斗篷,又往靖王府去了。
竹珍在后面指了指宮規,欲言又止,張了張口,話還沒出,這頭人已經不見了。
竹珍“”
只剩下一天,還要去看熱鬧,能抄得完嗎
沈云西接到消息比較晚,她到時,靖王府外禁軍林立,王府所在的那一條長街也早都被清空了,身穿盔甲的羽林軍圍得嚴嚴實實,街邊別說人了,連一只麻雀都不見有,只有街道口遠處才隱見幾個好奇張望的百姓。
沈云西暢通無阻到了王府內里。
華室之內,慶明帝一身常服沉著臉背手而立,殷皇后就站在落地罩邊,沈云西沖二人行了禮,在慶明帝不耐地擺手下退到了一側,和衛邵站在一處。
沈云西扭頭看了看衛邵,衛邵沖她一笑,很快又斂神沉和下來。
這不是說話的場合,兩人便都靜立著,看這事兒怎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