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昌,這女人真的就是死也不放過他不惜讓侯府公子做偏房,都不肯大發慈悲休了他。哎,不對,他為什么要用“休”這個字
宋修文哽咽的哭完,又跳將起來指著莊晟大罵道“天天裝樣兒的,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來是個銀樣鐓槍頭,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東西。老子給你出了那么多主意,你都哄不住元福昌的心,連駙馬的位置都坐不上,得了個側駙馬笑掉大牙,你說你有什么用,你去村口挑大糞挖蛆吧,你個臭廢物
莊晟
素來就是根冰棍兒,惜字如金,被宋修文罵了個狗血淋頭,嘴里只氣蹦出來“你、你”的字樣。
宋修文氣急敗壞的“你什么你,瞪什么瞪老子是駙馬,就是你大哥,你個偏房該跪下來,給老子叩頭敬茶你個沒用的垃圾玩意兒。廢物廢物,大廢物
宋修文對莊晟大失所望,罵話就跟炸鞭炮一樣,劈里啪啦的,聲音炸響話還密,莊晟毫無還嘴之力了,面皮漲得紫紅。
他想要還手揍人,又隔著監牢,以至于來大理寺這一趟,沒討到半點好不說,還挨了一頓臭嘴。在長公主府和大理寺,接連受這兩口子折磨,莊晟一回到永城侯府就病了。沈云西聽說永城侯府連叫了好幾次大夫。
莊家和長公主府的這些趣事,讓梁京這個年節過得更熱鬧。
連宮中除夕夜宴,當著上首太后帝后的面,眾人低聲說笑的時候,都免不了提說兩句,由此可見一斑。
花萼相輝樓內,花燭兩列,洋洋百枝,點照火光,亮如白晝。
不管周邊怎么熱鬧,沈云西只專心干飯。衛邵就更不摻和了。他們夫妻倆算是在場所有人里知道內幕最齊全的,完全不需要和別人交流情報。
這種吃瓜吃明白,不用抓心撓肺的感覺,就特別的舒坦。沈云西心想。
時下的宴會流程都大差不差,沈云西填飽了肚子,才擱下筷子,四下轉了轉眼。
她本來是往郡主娘那邊看的,不料正好掃到了對面左下方的安侯府的席案。
衛老夫人今日沒來,倒是許久不見的秦蘭月現身了。
自衛智春事出后,秦蘭月輩分又漲了一大截,成了衛家的老夫人,她就再也沒出現在人前過。這幾月來,幾乎銷聲匿跡了。
秦蘭月會來宮里參加除夕宴,很出人意料。殿中有不少在關注她。當時的安侯府之事,論震人耳目,可一點也不比永城侯府公子做側駙馬差。
因有一段距離,看不大清楚,沈云西遠望過去,只依稀見她身子消瘦了許多,即便穿了較厚的冬裝,披著不顯身的厚絨斗篷,也還是瘦條條的一個。
沈云西只瞄了兩下便收回了眼,并沒有怎么放在心上。
除夕宴后,群臣告退,而皇室諸人按往年習慣則往太后宮中守歲。
太后宮中襲地鋪滿了紅氈,擺了漆
色大椅,鳳凰彩屏,點了九華燈,懸了九色帳,宮人也都換了喜慶一色的宮裝,笑請眾人落座,上茶水點心并各色宮里宮外的小食。
殷皇后扶了太后和皇貴太妃上坐。
眾人先做禮,一片金鈴玉佩聲后,方才落座。
宮妃里只有位列四夫人九嬪的幾位,其中齊淑妃在靖王府照看兒子,沒有歸宮來,而晚輩這邊,亦也只缺了元域和姜百誼。
“皇帝呢”殷太后叫人取牌來,卻發現少個人。殷皇后道留了幾個大人說話罷,要晚些來。那算了,不管他,我們自己說話。年節時候,也都不要拘謹,熱鬧好。
有殷太后發了話,底下諸人也都一個個的開了話頭。
越德妃先開口笑說“賢妃家那侄兒阮小郎君不是回京敘職來了嗎,聽說,有大才啊,本朝千余縣內,獨他所領的云中縣,政績卓然,立在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