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擺脫所有束縛,能夠堂堂正正地面對靳時躍的家人了。
所以她大大方方地微笑“爸,媽。”
靳政元笑了笑,朝孟璃頷首。
“真是不好意思,來得突然了些,打擾你們了。”
蔣昭英朝他們擠眉弄眼。
畢竟都是過來人了,怎么看不出來兩人之間這點噼里啪啦還沒滅透的火花呢,燒得正旺呢。
孟璃的臉瞬間火燒火燎。
靳時躍也不動聲色深吸了口氣,面上卻仍舊毫無波瀾,挑眉,“確實挺打擾的。”
孟璃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步掐了一把靳時躍的大腿,以示警告。
靳時躍本來現在渾身就敏感,她這一掐,就跟貓爪子在撓他的心似的,后脊梁傳過酥酥麻麻的電流,他喉嚨緊了緊,吞了吞唾沫。
表情有片刻的變化,隨即很快便恢復自然,被他極力克制著,又補了句“我在準備月底的考試,孟璃負責監督我。”
雖然這算得上是事實,可此時此刻,多少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蔣昭英和靳政元也不戳破。
只不過這半天靳時躍還半靠在病床上,不打算起身,靳政元忍不住皺著眉提醒“你要學習不能坐好跟孟璃擠在一起做什么”
這種時候是萬萬不能起來的。光是想想那畫面都覺得社死。
孟璃剛準備說話,誰知靳時躍卻當著靳政元的面摟住孟璃的肩膀,他腦袋往她肩上靠,挑釁般抬起眉尾,“我就想黏著我老婆。”
“”
“我離開她超過一米都不行。”
“行了。”靳政元的表情復雜,自己兒子這不值錢的樣子讓他沒眼看,“打住。”
蔣昭英笑得停不下來。
“這就對了”蔣昭英像是非常欣慰,“咱家的家訓就是,一切要以老婆為主”
靳時躍胸腔震出笑意,看了看孟璃,“我時刻銘記在心。”
孟璃撞入他的眼睛,他那雙眼睛又邪又欲,她心跳都漏了好幾拍。
她無力招架,尷尬地推了他一下,想讓他正經點。
靳時躍這才笑著問蔣昭英“媽,你們來有什么事嗎”
“來看看我兒媳婦呀。”蔣昭英說,“順便問問什么時候能出院。”
孟璃說“可能下個禮拜。”
蔣昭英點頭,說正事“等你下個禮拜出院,我請大師過來,給你去去身上的晦氣。”
孟璃驚訝“不用了吧。”
她覺得有些夸張。
“怎么不用必須要好好弄一下,該有的流程一樣不能少”蔣昭英一本正經。
靳時躍安撫般拍了拍孟璃的肩膀“沒事,聽我媽的吧。她一直都這樣,迷信。”
一提這個,蔣昭英就有話說了“迷信,迷信你還不是在孟璃昏迷期間擱佛堂里跪了一天一夜啊。”
靳時躍頓時啞口無言,他吊兒郎當地舉了一下雙手,做出投降狀。
孟璃卻是一愣。
他在佛堂跪了一天一夜
為了她
她記起,在她醒來的第一天晚上,他一出現,身上還是穿著滿是血跡的制服。晚上在醫院住下,他去洗了澡,出來時,孟璃看見他全是淤青的膝蓋。她當時還問他膝蓋怎么了,他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小心磕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