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提及在佛堂跪了一天一夜為她祈福的事。
孟璃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竟然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同時眼眶也發起了酸。
向來在她面前厚臉皮的靳時躍,這會兒倒像是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耳廓紅了一圈。
他面對孟璃時,表達愛意一向坦蕩直接,可同時他也并不是一個將付出掛在嘴邊的人。為她做什么是他心甘情愿,她知情不知情又有何妨。
他也承認,他有時候的確想讓她多心疼他,所以會做出一些刻意之舉,可有些事情說出來好像就會形成一種無形的壓力。
他不想讓她有壓力。
靳時躍抿著唇干咳了聲,轉移話題般閑聊道“我媽特迷信,以前我這兒”
他說著,指尖點了點自己頸側的位置,“有顆痣。高三那年我生了場病,我媽就找她剛說的那大師給我算了算,說這顆痣能夠改變我一生具體怎么說的我也忘了,反正后來我媽非讓我把痣給點了”
這話不比剛才聽到靳時躍為她在佛堂跪了一天一夜的威力小。
她盯著靳時躍指的那一塊肌膚,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瑕疵和痕跡。
而她的眼前,卻瞬間浮現出那個下雨天被少年擁在懷中,她模糊的視線里,最清楚的一個標記。
與他所指,一模一樣的位置。
孟璃大腦空白了一瞬,幾乎是出于本能,立馬開口問“你那顆痣,是什么顏色的”
或許是太久遠,靳時躍瞇起眼回憶了番,聳聳肩“青色大概吧。”
所有的猜測全都塵埃落定。
原來,靳時躍就是曾經那個少年。
她的內心如同漲潮的海浪,洶涌澎湃,根本冷靜不下來。可她卻硬生生忍著。
直到蔣昭英他們離開,靳時躍這才將被子掀開,拿開擱在腿上的筆記本電腦。身體那些反應差不多已經冷靜下來。
這會兒孟璃臉色不太對勁,臉頰緋紅一片。
他還以為孟璃發燒了,連忙用手背觸觸她的額頭試溫度。
她體溫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靳時躍摸了摸她的臉。
孟璃緊緊咬著唇,盯著他,搖搖頭。四目相對時,她的臉更紅,像是不好意思一樣,別開了眼。
拉高被子將臉捂住了一半。
靳時躍沒多想,她還以為她還在為剛才蔣昭英他們來的事而尷尬和害羞。
這時,他的手機鬧鈴響了。
這個點兒,她吃水果的時間到了,他將鬧鈴關閉。
隨后下床,打開冰箱,拿出幾樣水果,正準備去洗便聽見孟璃忽然輕聲說了句“靳時躍,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
靳時躍動作頓了頓,“好。”
她沉默了幾秒,似乎在醞釀,在組織語言。
靳時躍不明所以又期待地回頭看她,只見她深吸了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鄭重其事說“其實我很喜歡很喜歡過一個人,在我十七歲的時候。”
“啪嗒”
此話一出,靳時躍手中的蘋果沒拿穩,毫無征兆地落了地。一如他聽到她這話時,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