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醫生來說,掌握一門新技術的代價很高,必須有足夠的手術量才能練成。
人生有限,與其為了一種新技術而耗費時間,不如花時間去磨煉現有的技術、或者接觸新領域,這樣或許會更有效率。
這對急診醫生尤其重要,所謂全能全科,就是如此。
張思成也明白這一點,又再看向視頻。
相比之下,屈肌腱II區的縫合難度極高,“Tang法”在治療效果上的確更有優勢,“Kessler法”無法和“Tang法”相比。
中心醫院自然也有擅長“Tang法”的專家,不過那不是急診的人,從這點來說,附屬醫院這一次真的走在前面了。
想了想,張思成對維吾爾族女生道:“阿法芙,走,我帶你去和附屬醫院的關主任打個招呼。”
維吾爾族女生怔了一怔,有點不解,不過她也不多問,跟著張主任站了起來,朝著關安山的那桌走過去。
張思成走到關安山之前,也不客氣,直接指著維吾爾族女生就說道:“老關,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新收的徒弟,謝爾婉阿法芙,以后你可要多關照她。”
微微一頓,他又對維吾爾族女生說道:“阿法芙,和輔助醫院的關主任打個招呼,他算是你師叔,你問他拿見面禮,看他好不好意思不給。”
謝爾婉阿法芙含蓄的點點頭,對關安山打招呼:“關主任,您好!”
關安山瞥了張思成一眼,才轉頭對維吾爾族女生點點頭,和聲道:“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有膽有識,很不錯……嗯,今天沒準備,以后有空到我們附屬醫院來玩,我給你見面禮!”
沒等維吾爾族女生道謝,他微微一頓,又說道:“記住,我是師伯,不是師叔。”
張思成嘴一撇,說道:“什么師伯?你年紀比我小,也好意思跟孩子說是師伯,還要不要臉?”
關安山對維吾爾族少女和氣,對張思成卻不給好臉,反懟道:“當年我畢業比你早,難道你不記得自己還有一門要補考了才能畢業?”
張思成臉色一沉,說道:“如果不是你把流感傳染給了我,搞得我在考場暈倒,我怎么會補考?”
關安山哼了一聲:“你自己身體不好,怪得了誰?”
張思成氣得牙都癢了,正要發飆,沒想到關安山不給他機會,直接拍了拍身邊的張少白,說道:“來,少白,給你師叔打個招呼。”
然后,他又轉頭對張思成道:“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張少白,今天既然來了你們中心醫院,你趕緊把見面禮拿出來,別在孩子面前丟臉。”
張思成微微一怔,轉眼朝張少白看過來,有點訝然:“咦?經過陳克哲那事兒以后,就聽說你不收徒弟了,現在這……你什么時候又開始收徒弟了?”
聽見“陳克哲”三個字,關安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又恢復了過來,說道:“我喜歡收徒弟就收徒弟,廢話什么?趕緊把見面禮拿出來!”
張思成對關安山沒什么好臉,可是對張少白卻顯得很和氣,他想了想后說道:“好,既然你是老關的徒弟,也就算是我的師侄了,我那里有一個聽診器,是我女兒從國外賣給我的,一直沒舍得用,待會兒就便宜你了。”
“謝……謝謝張主任。”
張少白也有點懵C,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變成關安山的徒弟了,不過他看得出關安山和張思成在別苗頭,當然不會傻傻的問什么,所以只能道謝,謝師叔的賞。
一旁,倒是貺東來很羨慕的看著張少白,心里有點酸溜溜的在想著:“怎么什么好事兒都讓這小子給遇上了。”
張思成和張少白說完話,正想回過頭去和關安山說話,突然腦海中浮現出一點什么東西,讓他忍不住呆了一呆,隨即又重新看向張少白,詫然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