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換好衣服的張醫生在急診住院區見到了病歷上的病人。
張少白看著病人那張蒼白而疲憊的臉,問道:“出什么問題了?聽說你一定要見我,寧愿在這里住了兩天,都不愿意到泌尿外科去。”
換作其他人,就算是急診做的手術,來了也會被掛號到相應的科室去,急診是不會收的。
可只有眼前的這一位,才有能量留下來。
躺在床上的年輕人,就是之前張少白在龍丹區人民醫院做過手術的文安南,大書畫家文老爺子的單傳孫子。
當初到龍丹區去做這個手術,是便宜師伯張思成領著去的,張少白記得清清楚楚,手術很成功,只要復健得當,預后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文安南看見張少白,臉上明顯流露出如釋重負的欣喜之色,說道:“張醫生,你終于回來了,快幫我看看,我……我那兒好像又斷了。”
又斷了?
張少白輕輕皺了皺眉,忍不住拿起手里的病歷,又看了一眼。
沒問題啊!
雖然急診不大愿意收人,不過既然已經收下了,各種常規檢查自然也不會馬虎,做得一絲不茍。
病歷上明明寫著,所有檢查都正常,一點毛病都沒有。
所謂的斷了,更加無從說起。
想了想,張少白問道:“你沒問題啊,你所說的斷了是怎么一回事兒?”
文安南有點著急道:“真的又斷了,我之前試著……試著……嗯,就是做了一次那回事兒,一開始第一個女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到了第二個,正高興的時候我突然聽見‘啪’的一聲,然后就斷了,和之前第一次斷了的時候一樣,直接軟了下來。”
信息量有點大啊……
張少白覺得自己要捋捋。
記得自己為文安南做手術,大概還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吧。
當初作醫囑的時候,可是說好了讓他在4-6周禁欲的,這小子這么快就去開齋了,算怎么一回事兒?
而且,他做了就做了吧,居然還分第一個女的和第二個女的,這特么又是一皇N后的節奏?
你小子也太會玩了吧?
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就先放一邊,重點是病歷上顯示一切正常啊,這小所說的斷了是怎么一回事兒?
張少白又翻了翻病歷,沉吟了一回事兒后,問道:“你怎么上我這里來了?上次你是在龍丹人民醫院做手術的,你沒去那兒做一個詳細點的檢查嗎?”
嘴里的話兒只說了一半,張少白更想問的是你為什么不去中心醫院找便宜師伯張思成,反而來了我這里?
文安南這人雖然貪花好玩,可性格上卻是個耿直的,很直白就說道:“這事兒我不敢讓家里知道啊,要是去人民醫院,我爺爺立即就知道了,嗯,也不敢去找張思成主任,他肯定也會和我爺爺說的……所以,想來想去,我覺得這事兒只能找張醫生你了,當時是你給我做手術的,我信得過你。”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
我謝謝您的信任啊!
張少白挺無語的,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小子了。
想了想,他想到了一個不對勁兒的地方,問道:“那你是怎么進了我們急診的?照理說我們不會收你的,只會讓你到泌尿外科去。”
這小子不敢把事情和家里說,那就是不能動用家里的能量,急診這邊怎么會讓他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