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些合并的醫生就來了。
有英蘭國的,有高盧國的,有瑞頂國……總之來的都是歐洲這一次派來救援的醫療人員。
歐米其實離得比較遠,能派人來不容易。
歐洲這幾年的經濟不怎么樣,這一次救援并沒派出太多的人,也沒給出太多的物資資源,所以運輸線一出現異常,對他們來說就吃力了,所以早早斷了灶,是倡議合并的主力。
畢竟在他們看來,大夏和斯里黑卡離得近,物資過來也容易,他們出人,大夏出物資,也算是互補。
米國派遣隊那邊也不怎么好,可畢竟是超級大國,架子還是要端住的,所以并沒有參與到這一次的合并中來。
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雙方見面的時候,大體是沉默的,沒有介紹,沒有說話,更沒有互動,大夏眾人和這一溜的歐洲人只是相互望著,氣氛有點尷尬。
整個臨時醫院只有一名翻譯,只夠幾名領導和外國這幾支派遣隊的領導使用,其他人都跟啞巴似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直到陳致中和幾個外國領導交流完畢后,終于站出來大聲說了一句“歡迎”,然后才結束了這一份尷尬。
大家連忙鼓掌,再接著握手,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從一開始,合并后的工作方式就有兩種選擇。
一是各干各的,每一國的團隊干自己的活,分工合作。
二是打散人員,一起工作,相互協調合作。
現在因為語言問題,很明顯第二個選擇就沒有實現的可能了,所以臨時醫院只能按照各個國家派遣隊單獨分區,以團隊為單位進行接診和救治。
唯一需要改變的是接待處分流病人的方法,他們必須在接到病人的時候給予號碼,然后叫號,輪到那個團體接診就由哪個團體來做。
當然,那些歐洲人的英語普遍不錯,他們之間倒是能夠相互交流的,只是和大夏這邊顯得涇渭分明。
這些管理方面的事情不是張少白這個小醫生能夠過問的,所以經過尷尬的見面會后,大家各自投入工作,畢竟受災情困擾的病人都在等著,不可能見面會后再聚個餐熟悉一下之類的。
各自投入工作,臨時醫院的運行還算正常,張少白一直在他主持的“小急診”里忙碌。
現在他的小急診是整個醫院接診量最多的部門,一些有點小病或者受點小傷需要清創處理的病人特別多,都送到他這里來了,所以工作量很大。
一天下來,到了吃飯的時候,張少白突然發現醫院氣氛有點古怪,歐洲過來的醫療人員們做得遠遠的,不僅和大夏這邊更加涇渭分明,而且目光中都帶著疏離,顯然和今天早上初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發生了什么?
張少白觀察了一會兒后,忍不住問賴坐在他旁邊的副主任御姐:“胡醫生,這是怎么一回事兒?怎么好像鬧矛盾了?”
副主任御姐說道:“其實事情也不大,就是今天一天下來,他們的消耗特別大,我們陳隊長發現了以后,就過去找他們溝通了,可沒想到他們那幾位隊長卻有不同意見,兩邊誰也說服不了誰,在領導帳篷里鬧了一場,所以就變成了這樣了。”
副主任御姐所說的陳隊長就是陳致中,是大夏派遣隊這一次最高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