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這說法,是沒追到吧,這能拒絕柏少的也不是一般人。
眾人被眼前的一幕沖擊的頭暈目眩,他們仔細回想剛才有沒有說什么得罪過洛嘉。
洛嘉面對神情不一的眼神,有點無語地看了眼事不關己的柏宴,可惜這位全然平靜。
特別是范叔剛吞了口饅頭,要不是洛嘉及時送上水就噎到了。
餐桌上咳嗽聲此起彼伏,這會兒誰都沒開口說話。
蘇韻看他們這么久沒回來,循著制片人說的房間號過來。
就看到里頭人仰馬翻的一幕,她一眼就看到洛嘉身邊的矚目青年。
制片人神神秘秘要來見的人是誰就昭然若揭了。
也是這個時候,當看到兩個外形極為般配的青年坐在一起的時候,柏宴曾經說的一句話突然竄入腦海中。
我想追求一個學弟,你覺得可以嗎
這句話像一盆涼水,讓蘇韻有如醍醐灌頂。
這兩人可不就同一所大學嗎,蘇韻原本還沒想到,這會兒才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在用餐結束,蘇韻看那經歷過無數風浪早就練了一身銅墻鐵壁的范制片一臉恍惚地離開,足見飯局上的新聞有多震撼他。
蘇韻氣得渾身發抖,她可不就被個小狐貍給耍了嗎。
她看向洛嘉“你剛才說一起回去的同學,指的就是柏宴”
洛嘉回神可以嗎14”
這幾年就算有蔣厲瑩在中間調停,但父母與柏宴的矛盾依舊存在。
蘇韻發現等她回過味來,自家這顆水靈靈的白菜早就有了偏向性,恐怕再過不久就要被供了。
而偏偏,前不久她還事不關己地讓柏宴愛追不追,這可不就無形中給柏宴鋪平了道路。
蘇韻差點咬碎一口后槽牙,陰險卑鄙,柏宴這般步步為營地攻略,自家白菜要怎么樣才能招架得住
蘇韻恨不得將那不知盯了自家孩子多久的餓狼碎尸萬段,面對洛嘉的小心翼翼,卻揚起柔和的笑容“當然可以了,聽說你這學長是個正人君子,相信他一定能把你安全護送到學校。”
柏宴與負責人們告別,回來就聽到蘇韻的指桑罵槐,看洛嘉在一旁拼命給他眨眼,意思是讓他聽著,不要激化矛盾。
柏宴感到一陣溫暖,他本來也沒打算反駁,這三年再難聽的話他都不知聽過多少遍了。
柏宴始終維持著嘴角的笑意,蘇韻一時感到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倒寧愿柏宴將平日的威風耍出來,也省的她進退不得。
他們來到停車場,看出蘇韻有話說,柏宴示意洛嘉先上車等他。
待洛嘉憂慮重重地離開,蘇韻也不再偽裝和善。
“你把他當替身了”
當誰的替身,不言而喻。
柏宴輕笑著,英俊的面容令人目眩神迷。
“您未免看低了他,他的性格又怎么能忍受當誰的替身。”
見蘇韻在沉思,柏宴又在這片迷霧中,砸下一記重錘。
“韻姨,你真的什么都沒發現嗎”
柏宴輕巧的一句話,撬動了心底最隱秘的渴望。
那些不敢觸碰
的哀戚與柏宴的話交織在一起,襲向斑駁漏風的心。
蘇韻的神情變化莫測。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韻才發現自己又被柏宴輕易地帶偏了。
柏宴太懂如何抓住他人的弱點,與他談話輕易就能陷入他編織的語境中。
無論洛嘉是誰,他都是自己最重要的親人,下面的話也是蘇韻無論如何都想問的。
“大少,你能不能放過洛嘉”
柏宴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他也真的笑了出來。
他已經重復過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樣的日子。
每一次世界重啟好像都有不同的“外來者”企圖接近他。
他不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那群“外來者”眼里,他就像一串沒有思想的數據。
用各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目的性強烈到他無法忽視。